王夏荷沒辦法,一咬牙,“我們簽。”
鬱瑤勾了勾嘴角,上鉤了。
她轉過身看向王夏荷和鬱德富,“現在簽?”
王夏荷扯扯鬱德富衣角,鬱德富點頭,“行!”
鬱瑤轉頭對陸澤道“陸澤,你去找一下王家大隊的大隊長。就說是王家大隊和部隊軍嫂的契書,請他做個見證。”
王夏荷眼神閃爍,“沒必要叫大隊長來吧,大隊長一來,這件事不就暴露了,不行不行。”
找了大隊長,以後他們還怎麼反悔。
鬱瑤似笑非笑地看王夏荷一眼,眼神銳利如刀,帶著寒氣,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樣。
王夏荷心裡有點打鼓,這個鬱瑤怎麼這麼難纏。
“沒有大隊長做見證你們反悔怎麼辦,至於大隊長會不會說出去,你這麼厲害,自己想辦法嘍。陸澤,去叫大隊長。”
“在這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回來。”陸澤一邊說,一邊掃了一眼王夏荷一家,眼神帶著警告,轉身麵對鬱瑤的時候,卻是截然不同的溫柔。
鬱瑤點點頭,“放心,他們欺負不了我。”
她練了這麼久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當兵的時間就是尺。
陸澤說五分鐘果真就用五分鐘把王家大隊的大隊長請來了。
王家大隊的大隊長是王夏荷族叔,被請過來時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結果得知是給斷親書做見證,看著王夏荷的眼神就像關愛智障。
“夏荷,你腦子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有病得治啊,看看這事情辦的。”
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彆人家要是有關係這麼親近的厲害親戚在海島部隊,恨不得供起來。
他們家倒好,不知道珍惜,竟然把這麼好的人脈往外推,還把人往死裡得罪。
王夏荷因為爺爺的關係,自詡比其他王家人高人一等,被族叔這麼一說,她是又氣又惱,滿肚子怒火不知道如何發泄,憋得她差點厥過去。
鬱瑤拿了紙筆放在桌上,對鬱德富道“鬱同誌,來,寫吧。”
鬱德富被鬱瑤一聲“同誌”喊了個措手不及,才真正意識到事情不一樣了,他真的要為了一個不喜歡的繼女和鬱瑤斷絕關係嗎?
鬱瑤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好機會的,當然不會讓鬱德富這麼容易就反悔,不耐煩地催促道“到底簽不簽,不簽我走了。”
王夏荷看出他的猶豫,心裡一顫,提醒他“老鬱,你想想我們的兒子,如果今天的事傳出去,他出生後彆人會怎麼看他?”
鬱德富看了一眼一身反骨的鬱瑤。
算了,這種不聽話的養女,留著也不會幫扶自己兒子,還不如萬小珍這個同母異父的親姐姐。
萬小珍終歸是要嫁出去的,王家的財產都是他兒子的。
鬱德富在心裡盤算好利弊,拿起筆,刷刷在紙上寫起來,片刻後,“寫完了。”
鬱瑤拿起鬱德富寫的斷親書,掃了一眼。
“這麼寫可不行!不夠誠懇,也沒有寫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你們要是說我們不孝順逼你們斷絕關係,沒有來龍去脈,人家還以為我們忘恩負義,我們得受多大委屈。”
王夏荷和萬小珍看著鬱瑤的臉色一言難儘。
就你這樣還能受委屈,你要點臉。
鬱瑤才不管他們怎麼看她,“不行,重新寫。”
鬱德富就知道她不好打發。
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女兒白養了,一點不向著娘家,也不知道替他替未來弟弟打算,過於絕情。
“鬱瑤,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來說,我來寫,這總行了吧。”
這正合鬱瑤心意,她欣然同意。
“既然你這麼誠懇的請求,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說,你按照我說的寫。”
王夏荷鬱德富都要被被鬱瑤氣崩潰了,偏偏他們又把柄在人家手裡,不得不從。
鬱瑤怕再氣下去,鬱德富氣急攻心暈過去,這斷親書今天寫不了,稍微收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