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瑤抬眸看著他的眼睛,彎著眉眼道“陸團長,以後就要靠你來養活我和孩子了。作為一家之主,你肩膀上的擔子就重了哦。”
陸澤嘴角勾了勾,在她耳邊沉聲道“甘之如飴。”
鬱瑤摸了摸癢癢的耳朵,推了推他“好了,不逗你了。快四點了,我們現在走,還能趕上最後一班回海島的輪船。”
陸澤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著道“遵命,首長!”
鬱瑤把東西分成了幾個包裹,陸澤直接用床單繩子綁成行軍包裹的樣子,往背上一背,“走吧。”
“這麼多東西不重嗎?你把那個小包裹給我拿吧。”
陸澤拒絕了“不用,這點重量還不夠負重越野跑的負重,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鬱瑤一想也是。
陸澤走在前麵,高大的身影背著一個大包,看著就很安全感。
長得帥不說,又能賺錢,又能乾活,真是完美丈夫人選。
因為趕時間,鬱瑤和陸澤沒有回老宅,直接去了碼頭。
到了碼頭,距離最後一班回海島的輪船還有十幾分鐘,陸澤道“阿瑤,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碼頭供銷社打個電話,告訴爸媽一聲。”
鬱瑤點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陸澤把東西放下,小跑著去了碼頭供銷社,先給老宅打了電話,又給海島打了電話,讓宋一鳴去借車。
打完電話,陸澤問供銷社的售貨員,“同誌,請問有適合孕婦吃的暈船藥嗎?”
“同誌,孕婦吃什麼暈船藥,是藥三分毒,忍一忍就過去了。”
陸澤皺眉。
醫生說過,孕婦的身體會比平常更敏感,阿瑤第一次坐船就有點暈,現在懷孕了,難免會暈船。
要是暈船了,那得多難受。
旁邊一個大姐看他為難,忍不住開口“你要是實在擔心你媳婦,可以買點酸角。這玩意賤得很,孕婦吃了可以緩解孕吐。”
售貨員聽大姐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從櫃台最裡麵翻出一個袋子,“這是我2月份留的,送你幾顆。”
陸澤謝過售貨員和大姐,把酸角揣進兜裡,往碼頭跑了。
四點半,輪船的汽笛聲響起,鬱瑤和陸澤坐在船上,吹著淡淡的海風,離開碼頭。
結果,輪船剛開了沒幾分鐘,鬱瑤就感覺一陣惡心
“嘔~”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用什麼東西堵在了喉嚨口,反胃想吐,真要吐又沒有東西可吐。
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陸澤無比慶幸,拿出一個酸角,剝開一半外殼,遞給鬱瑤。
“阿瑤,這是酸角,可以緩解惡心孕吐。”
鬱瑤接過酸角,咬了一口,意外的可口好吃,心裡那種惡心感立刻就緩解了一些。
她高興地抬頭,“有效果。感覺沒有剛才惡心了。”
陸澤鬆了口氣,“有效果就好。”
他記得酸角樹後山就有,這個季節樹上的果實早就成熟了,可以多摘些備著。
鬱瑤吃完了一個酸角,整個人舒服多了,雖然還是有些異樣,但是沒那麼難受了。
她以前吃過甜角,或者酸角糕,新鮮的乾酸角還是第一次吃,味道不錯。
以前隻以為酸角可以開胃,沒想到還可以緩解孕吐。
這讓鬱瑤心裡放鬆了不少。
前世看同事懷孕孕吐,那叫一個難受,吐得黃水都出來了,還是惡心。有了這東西,至少不會那麼遭罪了。
聽說這東西還可以做菜,回去問問媽。
輪船在海上行駛了兩天一夜,第三天早上,終於看到了海島的碼頭。
鬱瑤在陸澤攙扶下到了碼頭,宋一鳴開著吉普車遠遠朝他們招手,“團長,嫂子,這裡。”
陸澤把東西放到後備箱,兩人一起坐車回了大院。
宋一鳴把他們送回院子,就要去還車。
“宋連長,等等。”鬱瑤叫住他,從包裹裡拿了兩個黃桃團頭一個牛肉罐頭塞進他手裡,“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吃。彆和嫂子客氣。”
宋一鳴抱著罐頭,笑得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謝謝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