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喜歡,陸澤又給她夾了兩隻大蝦。
一連吃了兩隻大蝦,鬱瑤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疑惑地看向陸澤,“我記得這個月食堂已經做過一次油燜大蝦了,怎麼又做了?”
像這種費油的食物,司務長是最舍不得做的,一個月能做一次還是為了給戰士家屬們改善生活,這個月怎麼做第二次了?
陸澤臉色平靜,給她舀了一碗花椒鴿子湯,放到她的麵前,“團級乾部每個月都有兩次開小灶的機會,以後你要是還有什麼想吃的,就告訴我,我讓老陳做。”
鬱瑤奇怪“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陸澤解釋道“以前我的份額都預支給彆人了,從這個月開始,份額我們自己用。”
“原來是這樣。”鬱瑤一想到每個月有兩次開小灶的機會,突然來了興趣,“那下次請司務長做酸豆魚片吧,我想吃這個。”
用醃製過的酸豆和新鮮的河魚片成片製作的酸豆魚片是司務長的陳朗的獨門絕活,不往外傳的。
鬱瑤懷孕後無意中吃過一次,驚為天人。
後來她嘗試複刻,司務長還破例指點過她,可有些東西涉及到秘方,司務長師傅家有規定,沒辦法教給她。
沒有核心的秘方,她做出來的酸豆魚片雖然好吃,但和司務長做出來的總是差了點意思。
司務長做的酸豆魚片也成了食堂所有菜裡鬱瑤的最愛。
每次食堂做酸豆魚片,食堂總是會多出來很多軍屬派自家男人或者小孩過來打菜,去得晚一點,就吃不到了。
現在有了開小灶的機會,鬱瑤就不用擔心吃不到食堂的了。
“你想吃下次就讓老陳做。先把花膠鴿子湯喝了,媽說這個得趁熱吃,涼了就有腥味。”陸澤想到烏婉瑩的交代提醒了一句。
鬱瑤放下碗筷,端起鴿子湯小口喝了起來,“好喝。我還要。”
陸澤又給她舀了一碗,“小心燙,慢慢喝。”
鬱瑤嗯了一聲,喝了湯,剩下的鴿子和花膠她吃不完,都進了陸澤的肚子裡。
晚上睡覺的時候,鬱瑤洗完澡進屋換衣服,突然發現睡衣褲腰有點緊了。
她捏了捏肚子上肉肉,回頭問在床頭看報紙的陸澤,“陸澤,你有沒有覺得我好像胖了。”
陸澤帶著金絲邊框眼鏡,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仔細看了看,“不是胖了,是長肉了,以前你太瘦了。現在這樣挺好的。”
“真的嗎?”鬱瑤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腰,重新換了一條寬鬆一點的褲子。
爬上床後,鬱瑤在裡麵躺下,往陸澤懷裡鑽,挪過他的手臂枕在頭下,抬頭問陸澤“陸澤,我以前在書上看過個一個說法。”
陸澤合攏報紙,摘下眼鏡,把眼鏡和報紙都放到床頭櫃上,把鬱瑤往自己懷裡摟了摟,“什麼說法。”
“書上說,女人懷孕的時候,出於保護的母親的原因,體內會分泌變醜的激素。肚子會長肉,腰會變粗,鼻子會變大,連皮膚都會變粗糙。”
陸澤靜靜聽她講,“然後呢?”
鬱瑤的手指在他胸口上畫圈圈,“人家說月份越大,母親會越醜。我要是變醜變胖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和寶寶。”
陸澤失笑“竟說傻話!你和寶寶對我來說,就是我的一切,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對你們好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
鬱瑤心裡甜甜的,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陸團長,現在嘴巴就和抹了蜜一樣甜。老實交代,跟誰學的?”
陸澤似乎很不理解她的話,“為什麼會這麼問?作為男人和父親,我對你和寶寶好,這不是本能嗎?這也需要教?”
鬱瑤聽到他的回答,愣了愣,隨即想明白後,笑了笑,“確實不需要教。”
陸澤說的沒錯,她是後世的狗血電視劇看多了,總覺得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好話,就是甜言蜜語。
實際上,在陸澤的心裡,這其實是在平常不過,甚至不需要特彆提出的一件事,是刻在他骨子的本能。
他是由衷的覺得作為丈夫作為父親,對她和孩子好是應該的,是理所當然的。
想到這裡,鬱瑤坐起身,在陸澤額頭親了一下,桃花眸子亮晶晶地看著陸澤的眼睛,“陸澤,我有沒有說過,我今天比昨天更愛你了。”
聽到愛人如此直白的示愛,一向冷靜沉穩的陸團長突然紅了耳朵,不好意思起來。
鬱瑤卻不打算放過他,捧著他的臉揉來揉去,“你還沒說你的回答的呢。”
陸澤輕咳了兩聲,仿佛嘴裡的話會燙嘴一般,嘴唇動了好幾次就是說不出來。
最後吐出幾個字。
“我比你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