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風看著與自己共享記憶的虛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難不成告訴他，比起白絲，自己其實更喜歡長靴嗎？
白絲實際上隻能屈居第二。
“我當然知道白絲隻能屈居第二，隻不過第二喜歡就不是喜歡了嗎？”虛無這樣說著，攤開了雙手，“我們心中有著大愛，愛著世間一切美麗的事物。”
李成風點了點頭。
單從顏控這一點，就可以確定，確實是自己的人格。
“不過你應該不會給我搞事情吧？”
“搞事情？難不成你也會因為心理過於脆弱而造成主人格的崩潰？然後讓我這個第二人格不得不接手身體控製權？”虛無歪著頭，麵帶疑惑的說道，“彆吧老大，你彆搞事啊，我好不容易才從羅伯特雷諾茲那裡退休，延遲退休這事可不能波及到我身上！”
“……你t還挺了解時事。”
看著虛無那一臉的鹹魚相，李成風嘴角抽了抽。
雖然他不是很想承認，但他骨子裡確實也是一條鹹魚來著。
隻不過穿越之後，人疊人，事趕事，被迫忙碌了這麼久。
如果能直接躺平，也是可以的。
隻不過，自從背負了某些責任之後，就很難心安理得的躺下了。
“在這個黑神意識之中待著的感覺好極了，如果可以的話，這輩子都想待在這裡。”說著，虛無已經坐回了沙發上麵，狠狠伸了一個懶腰，“當然，我也不是吃白食的人，這裡的建設就交給我吧。”
“嗎惹法克！你待在這裡，那我怎麼辦！？”伊芙琳原本還相當恐懼，但是當虛無化作李成風的外表之後，這個狂妄的小姑娘就立刻囂張了起來，“這裡本來可是我的地盤！”
“啥時候變成你的地盤了？租客準備倒反天罡？”虛無翻了個白眼，拍了拍手，伊芙琳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起來，放在了沙發上，“算起來，我可是二房東！”
李成風揉了揉太陽穴，最後擺了擺手。
“我懶得管你們，隻要彆給我把黑神意識玩崩潰了就行。”
“哦，那回見吧，親愛的主人格。”
聽著虛無那吊兒郎當的聲音，李成風退出了黑神意識。
再次睜開雙眼，他此刻正倚靠在海拉的肩膀處。
“剛剛，你又進入黑神意識了？”海拉風淡雲輕的瞥了李成風一眼，“我似乎感受到了兩個你，但實際上又隻有一個你。”
“沒什麼問題，隻不過多養了一條鹹魚罷了。”
李成風聳了聳肩。
就像剛獲得黑神意識時那樣，海拉作為與李成風在靈魂上彼此鏈接的女神，同樣可以影響到黑神意識。
“但對於讓另一個靈魂待在你的身體之中，我很不爽。”
“就當是養了隻倉鼠唄。”李成風說著，把手伸到自己腰子的位置，“嘬嘬嘬”了幾聲之後，兩隻不耐煩的黑色貓爪伸了出來，“你看，我身上還有隻喜歡在腰子裡睡覺的貓呢。”
“使魔這種東西，嚴格來說是沒有靈魂的。”
“就像惡魔一樣？”
“路西法身邊那個惡魔？”海拉嘴角微翹，搖了搖頭，“不過是她自認為沒有靈魂罷了。”
李成風點了點頭，他可不想跟一個真正的神明去討論“靈魂”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