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
十幾分鐘後,霽月吞咽著,極為狼狽的把臉掩蓋在米粒的頸間,貪婪的攝取肌膚間的氣息,聲音富有磁性沙啞。
“粒粒,你怎麼這麼壞啊。”
為什麼要讓我愛你呢?
怎麼這麼賤啊?
心這麼痛,還跳的那麼激烈,像一陣陣鼓聲,密集狂熱如同驟雨般宣泄著愛意。
真是把自己活成了一條癲狗,又瘋又忠。
“粒粒,你可要把繩子牽好了,不然的話,它會發瘋的。”
“當然,我會的。”
被她看上的,哪怕是被自己炸成了乾屍,也是要碾成粉施肥的,才不會扔的呢!
這一趟解決了三件事。
米粒又跟著膩歪一會兒後,一身清爽的回到了自己屋裡。
她要繼任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部落,現在所有的事情通通都往後推,族人都在敲鑼打鼓的籌辦。
這裡要裝扮,那裡要修飾,還有祭台花壇,紅地毯,通通都要擺上,一個都不能少。
這些都很簡單,對於那些擁有力量的獸人來說,建造房屋類的是很簡單。
最關鍵的是,祭祀所需要用到的物品。
那些東西可不僅僅是用體力就能做起來的。
他們費了一番功夫才把東西找齊。
時間輾轉便來到十五天之後,他們把繼任地點選在蛇族中心的一塊空地上,前麵的一個建築就是會議中心,每次有什麼大事都會來這裡商議。
這15天內,米粒非常悠閒,她什麼都不用乾,隻是有一點,不能吃葷。
要吃各種各樣的素,每天還必須使用早上采集的露水沐浴,到了晚上還必須要去接受月光的洗禮。
反正一係列複雜的程序後。
繼任大典終於來到。
此時,正值黃昏。
米粒身穿著族長紫色長袍,長袍上用白色的絲線繡著一條巨大的蟒蛇,頭上戴著各種繁雜的頭飾,麵容精致,眸色認真。
這個時候的她格外的莊嚴雍容。
她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個碗和一個玉瓶,玉瓶上麵插著一根柳條。
身後跟著兩個人,他們托舉著長袍的尾巴。
米粒一步步莊嚴又慎重走向高台。
霽月此時站在祭台的中心,看著米粒一步步的接近,心中忍不住恍惚。
他想到了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帶著點傲嬌彆扭的麵容和此刻莊嚴姝色的容顏混為一體。
過去的印象緩緩的被眼前之人所替代。
以後,兩人結侶時,那一身的火紅,一定更加的耀眼吧。
他不由的在心中期待。
繼任的第一步,需要前任族長訓詞。
但由於前任族長已經死亡,因此,轉交由前任族長的第一任獸夫代替執行。
屠無錫看著自己這個相識不久的孩子,心中無比的自豪與驕傲。
“米粒,族長的位置象征著責任,它肩負著種群的存亡,你是少族長,可以退縮,可以軟弱,可以毫無擔當,可以在外麵做錯事情讓父母來清掃,你可以像一個不成熟的孩子。”
“但是當你拿上這個象征著族長的權杖,必須摒棄所有一切,理智,要永遠的站在種族的角度思考,你要記得,你的背後,你肩膀上,是成千上百的族人,是一代又一代的傳承。”
“我不期望你在這個位置上做的能有多好,但請一定不要差於曆任族長,請讓這個種族在你的手下得以延續。”
“是,米粒謹遵教誨。”她低著頭,高舉著木盤。
屠無錫走到一邊,讓出位子。
霽月穿著一襲月牙色長袍,今天的他和以往的妝容也完全不一樣,沒有多餘的情緒,眸光儘顯神性與慈悲。
他舉起手,在指尖勾勻出天地間的力量,隨後輕輕的在米粒的額頭中心一劃。
一滴鮮豔的血落在了碗中的水裡。
“嘀嗒。”一落。
以一種神奇的現象,將整碗聖水融成淺紅色。
隨後,霽月指尖輕輕一抬,聖水沸騰而起,懸浮於空中,漸漸的落入玉瓶之中。
倒立的柳條受到了血水的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