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順著針管慢慢的進入皮膚,隨後又緩緩的駛入心臟。
剛剛開始,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所有的液體抵達心臟。
“怦怦怦!”
周圍一切的聲音仿佛都歸為寂靜,聲調的聲音像打鼓一般,越來越響,沉悶洪亮,不可忽視。
從心臟開始,血液一點點的沸騰,五感漸漸的被屏蔽。
雪白色的肌膚開始紅慍,溫度越來越高,全身的毛孔張開,身上竟然開始冒起了一層層白色的霧氣,汗液淋漓。
她想要撕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尚且存在的一絲理智遏製住了她的想法。
米粒開始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這些液體似乎化成了一隻隻的螞蟻,它們張牙舞爪,開始狂歡的詮釋了自己的骨頭。
當在血紅色的骨頭上咬出了一個個又黑密小的洞口後,成群結隊的螞蟻鑽入洞口,一個接一個的擠。
又癢又痛,偏偏全身都,根本不知道撓哪,一碰就痛,不碰又癢。
她隻能渾身打滾,大片的肌膚壓在地上,仿佛把裡麵的螞蟻給壓死。
可這終究是幻想。
當這一層層的痛感過去,海浪又翻湧而上。
來自靈魂上的改造才更加的痛苦。
“啊啊啊!!”
米粒再也忍不住,發了瘋的宣泄。
聲音歇斯底裡,可卻透不過這一層的保護罩。
稚淮安在外焦急的左右徘徊,時不時的看向裡頭。
聽見聲音後,他忍不住衝了過去。
拳頭狠狠的砸在防護罩上,一點痕跡都沒。
他知道現在自己不能進去,一旦進去了,所有的實驗都將前功儘棄。
而米粒不會放棄這份力量,自己也絕對不會終止這項實驗。
到時候一切再次重來,又是一場新的折磨。
所以。
他不能過去,隻能眼睜睜的看,甚至連一點痛苦都不能分擔。
“該死。”稚淮安咒罵著自己,目光焦急的看著打滾的米粒,第一次感受到的什麼叫做力不從心,什麼是錐心之痛。
米粒的靈魂在被一大堆的力量擠壓,這些力量都包含著原主的怨氣,瘋狂的撕咬啃食著。
米粒不甘落後,來一個吃一個,來一雙吃一雙。
她不認識這些人,心中半點愧疚感和害怕都沒有。
吃了他們,吃了他們!
一種陰險詭異的叫聲在心中回蕩。
米粒的眼睛越發的血腥,理智漸漸的被暴虐所占據。
就在她要徹底失守的那一刻,靈魂之中,原本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愈源珠和異界珠紛紛閃爍著光芒。
愈源珠白色的光照耀在這些怨氣之上,竟然硬生生的淨化了它們。
“不~~”
一生聲不甘的嘶吼扭曲著消散。
黑色的靈魂變得純潔無暇。
異界珠綻放著光彩,把這些靈魂收入體內。
沒有了靈魂操控的力量,就是普普通通的呆板的力量。
米粒終於有了一絲清明,艱難的把這些力量吸納,借助著藥劑的作用,強行的融合鎮壓。
她把這些力量放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不斷的用自己的力量催化,儘量的消除異處。
當這些力量安穩之後,藥劑的作用再次顯現,一種靈魂上的安撫感讓這些力量漸漸的擁有了對這裡的歸屬感,暴躁的力量漸漸平靜,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新家。
力量的吸收讓她精神疲倦。
抓緊這個時間。
遠在高山之巔的獸群感受到了來自造物主的召喚,紛紛踏著蹄,仰天長嘯一聲,毫不猶豫的向著混亂城衝去。
“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