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說呢?我能是什麼意思?”
“嗯,聽不懂。”稚淮安笑著搖頭,“你具體說說唄。”
米粒扭了扭被繩子綁緊的身軀,隻覺得心累。
“我是真不明白,你為什麼綁我?”
“我好像從沒得罪過你。”
“粒粒當然沒得罪過我,怎麼可能會得罪過我呢?我可喜歡粒粒了。”他用手輕輕的描摹著米粒的臉型,滿眼星光。
“……”
“你能彆這個樣子嗎?好變態。”
她仰著頭,嫌棄的後移。
剛剛靠的實在太近,陣陣的呼吸都拍打在臉頰上,冰冷的手指在臉上滑動,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抱歉,我隻是太想你了,但是你每次都會莫名其妙的跑掉,每次都會讓我找瘋,在確定了是你之後,必須要讓你時時刻刻的都在我身邊,否則我會感覺到不安。”稚淮安非但沒有收斂,反倒靠的更近。
那雙眼睛中滿是如墨般漆黑粘稠的情緒,像是在地獄中蠕動的邪惡。
緊緊的盯著自己,好像要破土而出,把她吞進肚子裡。
米粒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稚淮安比她更像一條蛇。
躲在陰暗角落,伺機而動,陰冷的窺探,享受著黑暗中的絕望與冷寂,最是厭惡所謂溫暖的救贖。
“我想你真的可能認錯人了。”
米粒有所猜測,但麵對這種變態,還是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來的好。
萬一暴露了,以稚淮安的性格,沒準會做出更惡劣的事情。
明明已經對自己失去記憶的事情有所察覺,並且知道了原本的身份,但還是當做不知道,順其自然,麵對可能是以前的曖昧熟人,還假裝一無所知。
被發現了,真的會被狠狠報複的。
不知道稚淮安和她之前的關係,萬一真的是那種曖昧一點的,那就死定了。
所以,一定要更無辜一點。
她眨眨眼,目光極為無辜不解。
稚淮安被騙過去了,他緩緩的後撤“粒粒,我對你很了解,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各種意義上的了解,你隻是失去了一段記憶,你就是她,這騙不了我。”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失憶,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性格沒有變,脾氣也沒怎麼變化,頂多就是比之前心軟了一點,還是那個自己會喜歡會愛上的米粒。
既然如此,那麼,從前的記憶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放心,我知道,一個人是由他的記憶構成,在你沒恢複記憶之前,我不會把你當成她,我會重新的愛上你,愛上每個模樣的你。”
“我不會讓你恢複記憶,就這樣也挺好。”
稚淮安捧著米粒的手,認真嚴肅的訴說。
“就讓過往的一切都當做風沙,隨風而逝吧。”
什麼家人獸夫曖昧者的,統統都忘了吧。
以後隻要記住他一個就好。
稚淮安伸出手,蓋住米粒的眼睛。
米粒暗道一聲不妙,意識又開始昏昏沉沉。
稚淮安輕輕的接住暈倒的米粒,安撫的輕揉她皺起的眉角,在額頭上一吻。
“做個好夢。”
……
“不好了!三少主,米粒雌性出事了,她消失不見了。”
“哢哢……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