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一臉狐疑地說道“是不是聽錯了!”聶磊瞪大眼睛喊道“我操,那我聽錯了?你不也聽見了嘛!”加代皺起眉頭想了想說“行,那看看咋回事吧!”
就在這時,那頭的齊曉東已經將第二刀拔出,正準備刺向自己的第三刀時,加代和聶磊及時趕到並出聲製止道“哎哎哎!怎麼回事啊這是?”
這邊馮誌強看到來人正是加代和聶磊後,連忙解釋道“哎呀,代哥!磊哥!沒事兒沒事兒,這小子在我這拿點錢,然後跟我倆耍臭無賴不還,這我不讓他走,他就拿刀自己紮自己!”
聽到這話,齊曉東立刻意識到站在麵前的人便是傳說中的加代,於是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梆梆兩聲,重重地給代哥磕了兩個響頭。
齊曉東聲淚俱下地哀求著“代哥!代哥!我求求你了!你容我幾天時間,這個錢我肯定得還,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跑,我家裡有個癱瘓的姐姐,我要跑了我姐不就沒人管了嗎?我肯定跑不了,你再等我幾天行不行?”說完這些話,齊曉東不斷地磕著頭。
聶磊此時深蹲在地,心中不禁一驚“哇靠,這位兄弟流了這麼多血啊!”就在這時,加代心頭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兒。隻見馮誌強連忙說道“快快快,趕緊把他給老子弄出去!彆壞了我代哥的興致!”
然而,加代卻擺了擺手,喊道“等等!”說完,他低下頭,目光凝視著齊曉東。加代輕聲問道“兄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講講吧。”
齊曉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哽咽地回答道“代哥,我之前確實從您這兒借了三萬塊錢,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還錢的。前些日子,我家突遭一場大火,一切都被燒得精光,連父母也因此離世。我家那邊的親戚們正在幫我籌集這筆錢款,隻要再給我一個星期,一定能還給您的,一萬塊錢一刀我願意承受,代哥。
隻是我並不是怕死,而是家中還有一個癱瘓的姐姐,如果我死了,姐姐將無人照料,隻能挨餓受凍而死啊。”
加代此時沉默不語,隻是死死地盯著馮誌強。而站在一旁的聶磊卻突然插嘴道“臥槽,加代,你現在竟然開始搞這些名堂了?怎麼連這種昧良心的錢你也要賺嗎?”加代瞪了聶磊一眼,怒斥道“閉嘴吧你,你懂個屁啊!”
接著,加代轉頭對身旁的丁健和馬三說道“現在什麼都彆廢話了,趕緊先把那位受傷的兄弟送去醫院治療要緊。”這時,齊曉東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加代直接打斷“兄弟,你先安心去看病,其他事情等之後我再去找你處理。”於是,丁健和馬三便不再耽擱,迅速扶起齊曉東送往了東城醫院。
目送他們離開後,加代走到吧台裡坐下,目光銳利地直視著馮誌強,冷冷地質問道“誌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對外放貸?這事我可從來都不知情!”麵對加代的質問,馮誌強顯得有些慌亂,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代……代哥,你看這真的是一場誤會……”然而,他始終語無倫次,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代哥開口說道“誌強啊,那個叫齊曉東的家夥欠的錢,等會兒我來付怎麼樣?你暫時先彆去找他要了。”馮誌強立刻回應道“哎呀,代哥,您這是何必呢?這點小錢對您來說算事嗎?您放心好了,他那筆錢我根本就沒打算要,本來也就沒多少嘛。”
加代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接著說“嗯,既然如此,那好吧。今天我也沒什麼其他事情,就不在這兒玩了,準備先行離開。”聽到這話,馮誌強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連忙挽留道“代哥,您再多待一會兒唄?咱們再一起玩玩嘛。”
然而,代哥隻是揮了揮手,並沒有理會馮誌強的請求,帶著自己的兄弟們轉身離去。其實,代哥並沒有選擇與馮誌強當麵對峙,因為他心裡清楚,有些時候不能僅僅聽信一方之言。萬一是齊曉東口無遮攔、胡亂編造呢?那樣豈不是冤枉了馮誌強?所以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這邊,加代走出馮誌強的夜總會後,與身旁的幾人一同直接前往了醫院。因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這個齊小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等待加代抵達醫院時,那個名叫齊曉東的人仍然躺在手術台上,傷口尚未完全縫合完畢,醫生們正緊張地忙碌著。加代與一群兄弟一同守候在外邊焦急等待著。其中一些兄弟勸說加代“代哥,要不您和磊哥先行回家休息吧,等這小子手術結束後,我們會立刻打電話通知你們。”然而,加代堅決搖頭回應道“不必如此,老子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這個馮誌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相信這齊曉東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曆經漫長的兩個多小時之後,齊曉東完成了手術並被推出了手術室。儘管看上去傷勢頗為嚴重,鮮血流淌不止,但慶幸的是傷口並不太深。諸位老哥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拿刀自殘,又怎能下得了狠手將刀子深深插入身體內部呢?畢竟誰也不會真正做到那種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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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曉東被送進了病房裡,加代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當齊曉東看到來人是加代時,他努力掙紮著想坐起身來表示敬意。加代連忙揮手示意道“嘿,兄弟,你彆亂動,剛剛才做完手術,還是乖乖躺在那兒歇息吧!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齊曉東誠懇地說道“代哥,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會如實回答。”加代看著他,平靜地開口“咱倆之前認識嗎?”
齊曉東連忙搖頭,“代哥,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您。”接著,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那既然我們並不相識,您為何要責罵我呢?我隻是想弄清楚這其中是否存在什麼難言的苦衷。請您不必擔憂,兄弟,馮誌強就是馮誌強,而我則是我。我隻想深入了解一下,您與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您儘可放心,我加代絕對不會為難於您,畢竟我與馮誌強並非同一類人。”
齊曉東沉思片刻後,終於向加代坦白道“代哥,實在抱歉,對於今日辱罵您之事,還望您多多包涵!其實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早已聽聞過您代哥的赫赫威名,許多朋友都提及過,您加代乃是重情重義的仁義大哥,對待朋友和兄弟更是極其講義氣。然而那時我卻心想,或許現實中的代哥與傳聞有所出入,竟然會為了區區幾萬塊錢將我逼迫至此境地。一時氣憤難耐,便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言辭,請代哥千萬不要與我計較。”
加代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然後說道“原來如此!那你繼續講下去吧。”齊曉東深吸一口氣,接著講述道“前些日子,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降臨到我家,無情地吞噬了一切,連我的父母雙親也未能幸免,唯有一個身患殘疾、臥床不起的姐姐幸存下來。
我曾經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剛剛從牢房裡獲釋不過一年有餘,眼下既無穩定的經濟來源,手頭更是拮據萬分。無奈之下,經過朋友介紹,我向馮誌強借了三萬塊高利貸款。一來算是對逝去的爹娘略儘孝道,讓他們得以安息;二來也想借此機會彌補一下這麼多年來因身陷囹圄而未能侍奉雙親的愧疚之情,權當完成了二老的一樁心願。此外,當時家中急需用錢解燃眉之急,親戚們紛紛許諾會幫我籌集到這筆款項。
誰曾想,偏巧這兩日資金尚未到位!結果可想而知,我就被他們帶到這裡來了。馮誌強撂下狠話,如果今日不能還錢,每割一刀就要賠他一萬塊!代哥,我真的走投無路了!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選擇拿起刀子自殘,以求償還債務啊!代哥,我真的不怕死,但我實在放心不下我那癱瘓在床的姐姐啊!要是我死了,我姐姐一個人可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