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比較溫文爾雅,不擅長揍人,隻擅長被揍。一般都是快被打死的時候,這大哥才會出手撈自己一把。
“對了,陳小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高中同學,也或許是你未來的客戶,周屹川。”
“……”
陳今越怔怔的看向副駕駛。
她之前聽常鴻博提起,還以為周總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呢。
沒想到是這麼個冷冰冰,但打架賊狠的大帥哥?
“你就是嚴老的學生?”對方對她的身份似乎有些詫異。
常鴻博當然知道陳今越不認識嚴屹川,當時介紹說是她的客戶,也是委婉的攀個關係。
現在竟然發現,周屹川也不認識人家?
周屹川沒理會他,隻是突然點評,“不愧是大學生。”
陳今越,“???”
透過後視鏡,對上那雙清澈疑惑的眸子,周屹川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單純又窩囊。”
“……”
常鴻博轉頭瞥了副駕駛一眼,無力吐槽。
他不是很想買古董嗎?
那能不能閉上他那張有毒的嘴?
陳今越抿唇沉默了幾秒,聲音冷淡,“你的意思是,我在我家務事上處理的很窩囊?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嚴屹川看不懂她的情緒,但也反應過來了需要從她手上買東西。
語氣稍微好了點,“不是自己欠的一分彆攬,你現在用法律解決就是對的。”
“我找律師是為了獨占工廠繼承權,以及古董的繼承權。”
“???”
嚴屹川眸光微眯,打量了她幾眼,緩緩道,“你既然接受遺囑,那就該做好還債的準備,為什麼拿到錢不先還高利貸?”
事有輕重緩急。
她不先還高利貸,反而當良心廠長,先發工資?
“高利貸是我爸死前不久借的,沒用於工廠,留給我弟弟當存款了。”
“哈?”
借高利貸當存款?
嚴屹川被這騷操作震驚住了。
“如果是你,你甘心還?”陳今越壓抑了這麼久,今晚這一出讓她崩潰。可能因為對方幫了忙,也可能是對方事不關己的嫌棄,突然讓她多了溝通的欲望。
男人這下認真思索了會兒,“還,誰讓你有所圖呢?但如果是我,我還了也得弄死他們。”
這話看似不著調,其實帶著無限暗示。
關鍵是陳今越聽懂了。
她定定的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眸光逐漸冷了下去。
是啊。
跟無賴講道理,劃清關係,是很難行通的。
他們明知道那兩份協議有利於他們,但還是要把她拿捏的死死的,榨乾她,不計一切代價。
歸根結底,就是她太窩囊……
“好。”
“???”
常鴻博本來還驚訝於不愛管閒事的好友今天話這麼多,然後就見事情發展不太妙,“陳小姐,你冷靜點,彆被他這種沒道德沒底線沒素質的惡霸帶歪啊。”
將人送到酒店門口。
陳今越剛下車,常鴻博就轉頭瞪向副駕駛的人,“你少慫恿她,她跟你不一樣!”
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從小被阿諛奉承,根本不懂這小姑娘的處境。
“怎麼不一樣?我看我倆是一樣的。”
“……”
從警局出來,他看的很清楚,她眼底的恨意。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更何況他第一眼見這女孩兒,就覺得她不像溫順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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