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薑淮安已經是臉紅脖子粗,接著又道“家裡有什麼好東西都給她,她隻是一個姑娘家,你們以後老了,靠的還不是我這個長子嗎?我當初創業的時候也不見你們這麼幫忙。再說了,她成績好,大不了明年再考,就非要跟迎秋爭嗎?”
薑為民不敢置信,實在理解不了薑淮安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一隻手伸出來,手指還各有長短呢,做兄弟姐妹的,有優秀的,就有平庸的,不可能每個人的成就都一樣。
難不成因為其中一個人不夠優秀,就要拉其他人下水嗎?這是什麼思想?
一旁的張琴也是臉色鐵青,以前她怎麼不覺得這個兒子有這麼蠢?如今看著薑淮安這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其實不是薑淮安變了,是他們變了,以前家裡人對薑迎秋都是無條件的寵溺,哪怕她提出再無理的要求,家裡都會替她兜底。
可現在他們清醒過來了,隻有薑淮安一個人還停滯在以前。
想到這裡,張琴也是意識到了之前的錯誤,原來之前在彆人眼中,他們一家人就是這麼的不講理。
“你放屁,你說的這還是人話嗎?明月是你親妹妹,你竟然這樣害她,你到底是何居心?”
張琴這人平時還是挺有涵養的,一般不怎麼罵人,今天實在是忍不了了。
沈明月剛才說出來的時候,她還心存質疑,覺得兒子再怎麼傻也不可能辦出這種事情來,多數是薑迎秋的主意,沒想到還真是他乾的。
說完,張琴氣的在原地轉圈,手指指著薑淮安,都快點到他腦門上了。
一旁的薑淮德跟薑淮東見狀,也不好出聲指責,畢竟是自己大哥,本來好好的一家人鬨成這樣,二人也是頭疼。
但大家心裡都門清,這事兒八成是薑迎秋挑唆的,不是他們往薑迎秋腦袋上扣屎盆子,而是家裡麵隻有薑迎秋性格這麼跋扈。
不讓沈明月參加高考,是她能乾出來的事。
“媽,大哥也是一時糊塗,你們不要這樣,明月姐不是成功參加高考了嗎?還取得了這麼優異的成績,對她的前途沒有造成任何影響,都是一家人,還是要和氣生財。”
薑迎秋覺得自己在旁邊傻愣著也不叫個事兒,現在隻有大哥向著她,若是把大哥的心也寒了,以後就沒人管她了,於是連忙上前勸道。
不過她說這話,卻是下意識把自己摘了出來,合著這事全是薑淮安的主意,跟她薑迎秋沒關係。
薑淮安也是大男子主義,哪怕被全家人說教,他也不會把妹妹供出來。
張琴看了薑迎秋一眼,眼底甚至帶著幾分厭惡,這眼神直接把薑迎秋看呆了。
以前張琴對她那是各種寵溺,每次看向她時,眼底都帶著慈愛,沒想到才過去這麼久,張琴竟然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薑迎秋隻覺得心涼了半截,沈明月實在是太有心計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此會籠絡人心,再這樣下去,她怕是要完了。
張琴冷漠開口,“你也不用在這替他求情,這事兒能沒有你參與嗎?不要把大家都當傻子,你大哥是為了你好,但你敢說這事你不知情嗎?如果你不想讓他這麼做,你早就去勸了,何至於到這步田地。迎秋,薑家待你不薄,從小到大,你吃的穿的哪樣不是最好?現在明月好不容易找回來,你就這麼對待這個姐姐?你太讓我失望了!”
張琴劈裡啪啦一通指責,絲毫沒有顧及薑迎秋那可憐的自尊心。
之前發生那些事情無非是小打小鬨,做父母的也不好插手,但如今不一樣了,這可是大事,他們若是再不拿個態度出來,以後這個家是不是得換當家人?
現在還是他們老兩口做主呢,不是她薑迎秋。
沈明月這麼有能力,竟然考了全省第二,若是薑迎秋他們得逞了,沈明月的努力就白費了,今年落榜是鐵定的。
還好當時候顧遠舟來得及時,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張琴越想越後怕,越想越覺得對不起沈明月。
打小他們就沒怎麼管過沈明月。現在好不容易找回來了,還給她添這麼大的麻煩,要不是因為他們,薑迎秋跟薑淮安也不會算計她。
張琴這番話說出來,薑為民他們都是默認的,誰也不是傻子,這種事情能看不出來嗎?
隻有薑淮安一臉著急,急著幫薑迎秋脫罪。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事兒跟小秋沒關係,這是我自己的主意。”
張琴氣的要死,都到這份上了,這傻兒子還要包庇薑迎秋,腦子被驢踢了。
伸出手在薑淮安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你給我閉嘴,一會兒再收拾你!”
薑迎秋看向張琴,心裡慌的要命,臉上卻是可憐兮兮的。
“媽,我真沒這麼做,大哥也是一時糊塗,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們親生的,你們不能這麼對他。”
說著,她吸了吸鼻子,苦笑一聲,“你們要是心裡不舒服,就衝我來吧,反正我是你們抱養的,你們拿我撒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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