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九搖了搖頭，用帶著奶氣的聲音笑著說道
【怎麼會呢？你看那個毛筆小人，他定是個書生吧？還有它，變成銅錢小紙人了還在努力搬銅錢呢！你不覺得很可愛嗎？】
衛淵被他的形容震得靈魂都晃動起來。
可愛？可愛個鬼啊！
靈九這時指向另一個角落的布娃娃。
【衛哥哥，你看那些破舊的布娃娃看起來更像真的呢！】
衛淵看到角落書架旁有幾個歪倒在地的布娃娃，不敢細看，匆匆瞥過。
舒了口氣。
還好還好，至少沒有斷手斷腳的地方。
靈九絲毫沒覺得可怕，真如他想的那樣，在衛淵眼裡一屋子詭異的紙人和布娃娃，他覺得十分可愛。
【莊陽，你也覺得可愛？】
莊陽沒有回答他的話，看向了布娃娃，沉聲說道
【也許他們真的是人變的，你們看，布娃娃的背麵有符紙。】
衛淵驚訝，再次看向布娃娃，這才敢仔細打量。
布料有些粗糙磨損，但還能看出針線縝密，製作精細。
不像紙人有奇形怪狀的可怖表情。
布娃娃的頭部都很正常，甚至真能看出幾分可愛。
它們的背麵露出了一點點黃紙，是符紙？
難道真的是真人？
又是誰給他們貼了符紙，鎮壓還是迫害？
【寶寶，我們要不要揭開符紙看看？】
莊陽猶豫，向前走了幾步。
突然一腳踩空，地麵一塊木板凹陷。
莊陽一驚，正要抬腿，不遠處響起一聲輕微的“哢嚓”。
靈九驚呼。
【寶寶小心！】
桌麵上不起眼的梨花盞像是被觸發了機關，飛出無數根銀針。
莊陽起身飛快地躲避。
衛淵緊張地喊道
【快去布娃娃那裡！】
莊陽環顧室內，瞬間移到了布娃娃旁邊。
布娃娃這裡是死角。
他剛落地，銀針不知擊向了何處，竟拐著彎朝著莊陽的方向而來。
莊陽往旁邊移動，餘光瞥見側邊牆上一麵朱顏銅鏡。
心中震驚，那麵鏡子怎麼回事？
竟照出了衛淵和靈九的身影！
稍一分心，竟碰倒了邊上的書架。
莊陽靈力伸展，擋住了密密麻麻的銀針，也拉住了即將倒地的書架。
銀針“叮叮”掉落，書架沒有倒，卻仍然聽到“轟隆”一聲響！
莊陽快速後退兩步。
書架後麵的地板突然被打開了幾塊，冒出一條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