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正午,貝洛伯格教堂的鐘敲響,連綿不絕的悠揚鐘聲回蕩在風雪彌漫的城市中。
這裡是銀鬃鐵衛看守所也可以稱呼這裡為大監獄,是與克裡珀堡建造於同一時期的古老建築,擁有著悠久的曆史,當然更能體現這棟建築曆史厚重感的細節在於外牆上如爬山虎藤蔓般延伸的裂痕,好像會隨時裂開一樣。
這座蘇俄美學裝飾風格的建築足以同時容納三百名鐵衛同時辦公,深入地下的監獄更是號稱銅牆鐵壁,近七百年來無一人越獄的恐怖記錄更是驗證了這一點。
但其實江凡心裡明白,這座監獄其實就是空蕩蕩,哪裡有什麼罪大惡極的死刑犯,頂多就是一些喜歡小偷小摸的人抓到關上幾天,沒有傻子會去選擇越獄,整座貝洛伯格就這點屁大的地方,如果越獄被抓住就不是幾天的事情了。
大廳內空蕩蕩的,大多數的桌椅早已經被移開換了地方,時至今日隻有前台的位置仍然被保留下來,剩下的長桌則是被安放在左邊靠窗戶的位置下,這裡會隨著太陽升起被第一縷陽光所照射,也算是這座空蕩蕩的大廳內唯一說的上是好景致的地方。
窗戶下的長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但隻有某人趴在長桌末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大塊朵頤,嘴裡大啃大嚼,像是無情的食物殺手。
餐盤裡是半隻燒雞、一塊煎得五成熟帶血絲的牛排,一份蔬菜沙拉、一大塊烤的金黃焦脆的肉腸、一塊草莓蛋糕還有滿滿一碗冒著熱氣的蔬菜湯,看起來這家夥是真的被餓急眼了。
甚至她還熱情的扯下一個雞腿遞給江凡,示意讓他也吃啊,那目光中仿佛是在說,這都不吃?你喝咖啡喝傻了吧?
江凡麵無表情的看著星,默契的和三月七做出一副我不認識她的表情,可星卻渾然不知,甚至還吐出一根被吮的乾乾淨淨的雞骨頭扭頭看著江凡和三月七,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疑問。
哎?這..這..這菜都喂到你們嘴邊了,怎麼還不吃呀?快吃啊,這可比希露瓦做的三明治好吃多了,此時不吃更待何時?難道你們要留著胃口回去吃抹布嗎?
江凡努力的轉過頭不去看這個現世報,深深地吸一口氣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默:“謝謝你們的款待,三千冬城盾的罰款我們已經帶來了,交完就可以放人嗎?我一定會嚴厲批評他這種不道德的行為。”
“不,交完罰款還有三天的拘留時間,所以在三天後才能把你們的朋友放出來。”布洛妮婭輕輕搖頭,用勺子攪拌著牛奶麥片。
對於這場豐盛的宴席她內心雖然有疑惑,但也並未多問,畢竟這一切都是希兒姐姐用自己的工資購買的食物,並非是動用鐵衛軍費,所以她也沒什麼理由去刨根問底,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朋友,看起來這名叫江凡的年輕人或者就是對希兒姐姐來說很重要的朋友。
可宴席從開始到現在,希兒姐姐隻是盯著那個年輕人也不說話,就連目光都未曾移開半秒,那種毫不掩飾的姿態讓所有人都心生疑惑,包括她在內,難道....布洛妮婭攪拌牛奶麥片的勺子漸漸停下,心中生出了一種想法。
“可以通融一下嗎?我記得貝洛伯格的法律中有一條是如果認錯態度誠懇,所犯錯誤影響不大,可以從輕處理吧?”沉默了幾秒鐘,江凡開口詢問。
“嗯,貝洛伯格的法律中確實有這一條,但我並不認為他的認錯態度誠懇,甚至他還有一種‘我什麼也沒做錯’的態度,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布洛妮婭搖頭。
江凡心說丹恒他真的是什麼也沒做錯啊,他完全就是被牽扯進來的純路人,他沒掏出槍和那些不明所以就抓人的鐵衛大戰八百回合態度就挺誠懇的了,你們不知道吧?真正的罪魁禍首正埋頭和食物做鬥爭呢!
“其實你有所不知,他其實是一個麵癱,天生就是那張臭臉,而且他還特彆的慘,在他小的時候他媽媽就.....”
江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希兒搖搖頭打斷,她站起身直視著江凡的瞳孔,想要從那雙眼睛裡看出些什麼,可片刻後她卻更加迷惘了,甚至感覺腦袋隱隱作痛,每次她要想起一些什麼東西的時候,那種疼痛感就會湧來將她的思緒壓下去。
“布洛妮婭....將那名犯人放出來吧。”希兒深深地吸一口氣,眼眸裡透著堅定。
她從來都不是輕易放棄的人,那種感覺越是阻止她想起什麼,她就偏偏要努力地回想起一切,回想起那些被某種力量深深掩藏在深處的記憶,她隱約察覺,如果自己放棄了,她一定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可是希兒姐姐...”
“布洛妮婭,將他放出來,這是我做出的決定,後果也由我承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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