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不錯,可惜到處找不到版權,也隻有鈴聲多多和抖音裡有,如果有其他音樂可以評論讓其她小夥伴看到哦。)
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他被大守護者阿爾蘭斯派去永冬嶺執行巡邏和駐守任務,那可以看作一個最後的考驗。
永冬嶺自古就是貝洛伯格境外最危險的地方,那處被建造在山嶺之上的祭壇是曆代大守護者在繼任前必須要去麵對的,隻有從那裡回來才代表著你通過了最後的考驗,代表著你擁有足夠的意誌去成為貝洛伯格人民的新守護者,帶領他們抵禦這場無邊際的寒潮。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好值得隱瞞的事情,那段時間他被討論最多的時候,就是猜測“那位朗道家的天才少年江凡能不能完成這項特殊的考驗。”
那段時間他有些莫名的不安,連慣有的鎮定都有點撐不住了,永冬嶺的祭壇之上是無邊的大雪與一望無際的寒潮,曆代的大守護者都要孤身在那裡進行七天的眺望,委實說他也不明白在那裡可以眺望到什麼東西,可偏偏規矩就是如此,就算是老師也神秘莫測的搖搖頭,說等你去了就知曉了一切。
臨行的那一天,可可利亞拉著他的手來到城牆的角落裡,偷偷地給他塞了幾個熱乎的饅頭,那饅頭被她從懷裡掏出來的時候暖暖和和的,像是幾個小火爐,她趁著沒人注意就將饅頭一股腦的塞進了江凡的懷裡,這才露出狡詐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說:
“你還不知道吧?據說在永冬嶺接受考驗的時候是沒有飯吃的,那些銀鬃鐵衛隻管將你護送到祭壇上,然後留你一個人在那裡孤孤單單的待著,那時候可沒有人給你送飯嘍,諾,把饅頭藏好了,足夠你吃了,再多一點就會暴露了,鼓鼓囊囊的他們一準就會發現,雖然這饅頭比不上我的紅棗粥,但還是勉勉強強吧...唔..是從佛特斯的店裡買的啦!”
這時候負責護送的銀鬃鐵衛向他們這邊走來,恭敬地說已經到了出發的時間了,可可利亞這才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撲進他的懷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才滿意的將他輕輕推開,臉上掛著笑意。
江凡怔怔地看著她,感受著懷中饅頭散發的暖意,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我還是想喝你的紅棗粥。’其實紅棗粥很難喝,很苦,就好像紅棗粥的紅棗是苦瓜一樣,但偏偏那個時候他就是想喝上一口紅棗粥,或許是某種寄托。
到後麵也確實是和可可利亞說的一樣,銀鬃鐵衛隻是護送他到山頂的祭壇,然後就瀟灑的離去了,連半口乾糧都沒有留下,他都懷疑老師曾經在這裡的時候是靠雪來充饑的。
祭壇上空空如也,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了雪,那種孤獨與孤寂感一下子就冒出來了,餓了就吃一個饅頭,雖然到後麵幾天饅頭已經凍的和土豆一樣了,但起碼也是充饑的口糧,渴了就捧起一堆雪往嘴裡塞,含著含著雪就在嘴裡化成了水,冰冰涼涼。
直到臨返程的最後一天,他靠在祭壇角落的地方閉著眼冥想,耳邊隻是狂風呼嘯而過的聲音,整個世界都安靜極了,這時候忽然有輕微的打鬥聲隱約從祭壇的階梯下傳來,他睜開眼感覺到詫異,心裡在琢磨著是不是銀鬃鐵衛提前過來要接他返回貝洛伯格了呢?
他循著聲音往下麵走,打鬥的聲音也愈來愈激烈,他加快了腳步,開始小跑起來,可當他跑到階梯下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被裂界生物逼到雪地深處的並不是什麼銀鬃鐵衛,也不是那些來接他回去的人,是可可利亞,她死死地抱著懷中的什麼東西,猩紅色的血順著她手臂的傷口往下滴落在雪地上,如綻放在白雪上的玫瑰花瓣,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帶著倔強。
江凡忽然暴跳起來,歇斯底裡地衝了過去,那時的他前所未有的憤怒,像是胸膛內的火焰被徹底點燃,他從來沒有那麼暴虐的一刻,像是條暴怒的雄獅。
一切歸於沉寂後,江凡轉過身沉默地看著她,他一言不發的扯掉長袍的布料裹在可可利亞被劃傷的手臂上,臉上的表情悶的嚇人。
“呐...紅棗粥,還暖暖呼呼的呢..這麼凶乾嘛...”可可利亞噘著嘴把懷中的保溫桶遞到江凡麵前,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
江凡看著那雙漂亮白皙,被凍得通紅的手忽然就沉默下來了,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貝洛伯格距離永冬嶺足足有數十公裡不止,要到達這裡就要橫穿鐵衛禁區與殘響回廊,路途的艱辛與遙遠幾乎超乎常人的想象,就算是常年接受訓練的鐵衛也幾乎是寸步難行,遍地的裂界生物是永冬嶺的天然屏障。
他接過紅棗粥放在雪地上,不顧可可利亞的阻攔脫掉了她的長靴,那雙漂亮的腳早已經被凍的通紅腫脹起來,可可利亞低著腦袋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可江凡隻是沉默著,滾燙的淚滴在可可利亞的腳腕上又滑進雪地裡。
那是他此生以來喝到過最溫暖、最好喝的紅棗粥,他流著淚大口大口的喝著,眼淚順著鼻翼流進嘴巴裡,紅棗粥混合著眼淚的鹹味,他永遠也忘不掉,隻是自己臨行前的隨口一句話,就讓可可利亞橫穿了禁區與殘響回廊,冒著被裂界生物襲擊殺死的危險隻為了給他送一桶紅棗粥...
.....
“你們怎麼敢!怎麼敢!!”
連沒有感情不懂得何為恐懼的機器人都在顫抖著,他的氣息無處不在,滔天的憤怒與威嚴仿佛實質在礦區中盤旋。
江凡冷冷地看著奧耐斯,黑色的眼睛深處迸射出金色的光芒,他將天火抵在奧耐斯的頭頂上,滾燙的熱浪在礦脈間席卷著。
回來了,那種君臨天下無以言語的憤怒又回來了,凶暴狠厲的神情浮現,眼眸中閃爍著暴虐的光芒。
“大守護者大人,我並不建議您殺掉他,根據計算得出,您留下他對可可利亞大人更為有利。”史瓦羅的紅色複眼掃過奧耐斯,聲音低沉。
奧耐斯已經在精神崩潰的邊緣,他從未感覺史瓦羅是如此的英俊不凡,他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求饒著,腦袋被磕出了鮮血染紅了地麵,他不敢停下來,他害怕死亡,那種威嚴氣息讓他如墜地獄。
江凡沉默著,瞳孔中的暴虐緩緩散去,那股如海嘯般的威嚴也漸漸沉入海水之中,奧耐斯將腦袋死死地抵在地麵上,渾身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容,可下一秒,熾熱的火焰肆虐,滔天的熱浪席卷整個礦區。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江凡,他身前是衝天的烈焰,不知何處而來的狂風撩起他的長袍。
星眯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江凡的背影,許久之後才伸出胳膊肘捅捅三月七,壓低了聲音:“所以說..剛才他們拜的不是我?”
三月七瞥了她一眼:“你的反應弧有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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