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火焰從天空中墜落狠狠地拍在地麵上粉碎,數千年的建木碎片向著四麵八方濺射,有一股更為威嚴的神性從鱗淵境深處迸發,像是被點燃的煤炭,熊熊燃燒著。
星坐在黑塔身邊淡定的掏出手機拍照,將那柄紫色的錘子和她被衝擊波震碎半截的短袖留下關鍵性的證據。
說實話她挺不願意抬頭看此時江凡那臭屁的樣子的,她被江凡的老婆黑塔所誤傷,差點命喪黃泉。
而此時的江凡卻站在鏡流身後抱著她的腰,一副華爾茲開場前的儀式模樣。
她不知道江凡是什麼時候進入鱗淵境深處的,也不想知道。
她現在想的是,仙舟有沒有意外傷亡保險,再不濟江凡意思意思也好,那老逼登現在隨手扔的半截饅頭,沒準都是潑天的富貴。
“你..還可以嗎?”
“有點疲倦,想來是需要你。”
“大概隻有10分鐘。”
江凡輕輕地點了點頭,從鏡流背後用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好,十分鐘足夠了!”
“黑塔那個姑娘...好像白珩啊...”
“是嗎..我倒覺得完全是兩種人。”
“不,我說的不是性格或容貌。”鏡流抬起頭撫摸著男人的側臉,輕聲說,“是那股為愛粉身碎骨的信念,接下來....交給你了。”
江凡輕輕應了一聲,沉寂已久的黃金瞳像是被火炬點燃了,黃金色的豎瞳裡宛如流淌著宛如天國的赤色熔漿。
他還吻著鏡流的唇,屬於不朽的偉力不斷推動著他體內奔騰的龍血,像是一頭古老的龍即將衝破天與地的枷鎖。
鏡流的眼皮沉沉地往下墜,逐漸蓋住了瞳孔,像是睡著了。
她本想強撐著睜開眼睛,可疲憊像是潮水般源源不斷的湧來,她害怕閉上眼後,會如同百年前那樣的情景再次發生,她害怕這一眼又是孤寂的離彆,睜開眼後又是一個人的世界。
那樣的世界真安靜,真孤單,真寂寞啊..
“嗯,交給我吧。”
江凡撫摸著鏡流的臉,緩緩俯下身將鏡流平放在如火焰般璀璨的海洋裡。
熾烈的火焰像是柔軟的羊毛一般托著鏡流的身體向後緩慢的平移,屬於星神的威嚴塞滿了整個鱗淵境,不斷向外宣泄著若隱若現的龍吟。
江凡的眼眸抬了起來,遮天蔽日的火焰緩緩的消散,屬於‘納努克’的毀滅氣息被摧枯拉朽的吞噬了,聖潔的龍角愈發猙獰挺拔。
鱗淵境,或者說整個宇宙都在白日與黑夜中快速的切換,白發的長發披肩而下,隱隱閃爍著駭人的光輝。
他抬起頭平靜地注視‘納努克’,就像威嚴的皇帝俯瞰叛亂的賊臣,時間的流動似乎都被人按下了緩停鍵。
他從容地伸出手像是揮去空氣中的浮塵,‘幻朧’的半截軀體瞬間如燃燒殆儘般的灰燼被空氣中流動的風帶走,甚至沒有燃燒的過程。peror....60%..”
不像‘幻朧’被納努克附體時,有毀滅的力量沸騰如血海在周身騰起,他此時感覺不到任何力量流動,不朽的神跡好像從未在他身上重新綻放。
他隻是覺得平靜,覺得世界都安靜了,但源源不斷溢出的毀滅力量像是狂風中搖搖欲墜的火苗,好像下一秒會被熄滅掉。
‘幻朧’被風吹散的半截軀體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痊愈,毀滅的力量企圖像是浪潮席卷沙灘般湧來,可任由那赤黑的血海如何翻湧奔騰,也始終無法前進分毫。
江凡緩慢地呼出一口氣,奔騰的血海瞬間潰散,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從血海中貫徹而出。
‘幻朧’幾乎被痊愈的軀體也瞬間崩潰,如煙塵般在鱗淵境內起伏,整個星係中都填滿了屬於不朽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