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徽記的巨大飛艦停靠在星槎海碼頭的一號軌道旁,青雀摸索著帝垣瓊玉,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默默等待著列車組乘客們的到來。
作為代理將軍符玄將軍的心腹,此次出行貝洛伯格尋找停雲小姐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起初那位天舶司的馭空大人還要親力親為,可羅浮剛剛經曆了與豐饒的戰爭,身為羅浮六禦自然要把精力首要放在羅浮的重建上。
這尋找停雲小姐的任務則是由列車來的客人們代勞跑腿,而她青雀則是負責一路跟隨,其中的路途遙遠艱辛,也算是增長見識。
但她很清楚自己此次出行的目的,那就是終於迎來了夢寐以求的摸魚時光,隻覺得今日羅浮的空氣都新鮮了不少,滿是自由的味道。
其實她和那位天舶司的停雲小姐交集並不多,也隻是偶然的幾次和那位停雲小姐下過幾盤帝垣瓊玉,對那位停雲小姐的印象就是人長的漂亮,打牌也好看,好像還是天舶司商團鳴火的首席代表,簡直是白富美的形象,就連太卜司中有些卜者都經常掛在嘴邊。
起初她隻覺得那位停雲小姐是個長得好看的狐人族行商,可差不多十幾年過去了,她才知曉停雲小姐既是天舶司的接渡使又是商會的首席,這就由不得她不肅然起敬了。
雖然仙舟上常說狐人族天生會行商,可哪裡有那麼容易,又要操勞商會又要操勞天舶司,簡直和常年摸魚打諢的她截然相反。
每次和那位停雲小姐見麵,隻覺得是一頭撞在了耀眼的光上,閃得她都睜不開眼,像是鹹魚被扔到了水裡似的。
耳邊忽然傳來行李箱輪子摩擦地麵的聲音,青雀下意識地轉頭,看見那列車上的四名無名客有說有笑的從碼頭入口走來,幾個人都提著差不多半米有餘的行李箱,隻聽聲音就覺得滿滿當當。
青雀咂咂嘴,那股尋找生死未卜的停雲小姐時想要摸魚的負罪感瞬間就消失了大半,比起這群像是老年旅行團的列車組客人們,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兢兢業業了。
她從來都沒想過敬業這兩個字能用在她身上,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是如此。
“我今天特意穿了條絲襪,畢竟入鄉隨俗嘛,去貝洛伯格不穿絲襪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貝洛伯格人,怎麼樣?是不是有些好看?”星摸摸大腿上的絲襪。
“嗯嗯嗯!但是我們是去找停雲小姐的,不是讓你去參加維多利亞的秘密,還有,你能不能把手從我的大腿上移開?”三月七提著行李箱加快了步伐。
“摸一摸又不能掉一塊肉,再說我怎麼不摸其她女人的腿,隻摸你的呢?還不是因為小三月在我心裡是最特彆的。”
“停!前麵就到了,抓緊時間返回貝洛伯格把停雲小姐帶回來才是正事!”
“啊?青雀?她那身高和符太卜沒差多少,能開飛艦嗎?難道要站著開?”
青雀的心裡有些悲涼,像是被針刺了一樣,她和星等人的距離並不遠,而且星也沒有刻意控製音量,那些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很懷疑星是故意的,用最侮辱人的方式羞辱了她。
“青雀打牌厲害,可開飛艦不是她的業務吧?她不老老實實待在符太卜身邊任勞任怨,出來開飛艦乾什麼?跳槽了嗎?可天舶司應該有身高限製吧?比如低於符太卜的身高不能入伍之類的。”青雀不想聽,可星那賤兮兮的聲音沒完沒了,不斷戳著她的心。
“喂喂喂!青雀小姐可是一大早就來等咱們了!縱然青雀小姐身高不濟,也不能講人家壞話的!”
青雀的臉色陰晴變化,顯然三月七的話她也聽得一清二楚,此時此刻她有些不知道是該感謝三月七小姐為她出頭,還是該說她耿直呆傻的可怕。
我明明就在你們麵前不足幾米的距離,就不能說些讓我心情愉悅的話嗎?
“你們兩個都閉嘴,青雀小姐身為受符太卜賞識的卜者,平日裡自然忙碌,今天青雀小姐能抽出時間帶著我們返回貝洛伯格,應該要感謝青雀小姐才對,而不是像你們兩個人一樣嘀嘀咕咕的。”可可利亞展現了大守護者的威嚴。
星和三月七默默地閉上了嘴,因為她們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的青雀正沉默的望著她們。
三月七閉嘴是因為不好意思,畢竟當著青雀的麵前她和星還嘀嘀咕咕的討論她,顯然不是一種禮貌,星閉嘴是因為害怕,她怕青雀開著飛艦一頭撞在太陽上,來一個雀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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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愛,就像路邊的鮮花,被人肆意的踩,不要執著沒有意義的人和事,無論愛情與友情亦如此。”男人站在高樓的頂層,眺望著這座被硝煙與火光包裹的城市,黑色的大衣被風吹的作響。
“在這顆星球上沒有愛情與友情,它們的價值甚至比不上一塊麵包。”女人坐在光滑的大理石邊緣,搖晃著杯中的紅酒,伴隨著陣陣強風刮過,將紅色的長發吹的肆意飄揚。
天氣台播報,今夜的風力強度最高等級能達到九級左右,甚至能將一個體重為一百斤上下的成年人吹跑,此時的風像是直升機螺旋槳吹出的一樣,不斷呼嘯著,高空中朦朦朧朧的雲都被吹散了,升騰起的火光被風帶的左右搖擺。
女人麵無表情的坐在高樓陽台的邊緣,腳下是數百米的高空。
如果將一塊八九十斤的石頭放在此時的大理石板上,男人絲毫不會懷疑石頭會被風帶著吹下去,可女人不過百斤的體重,卻仍然表情淡然,還有心情小口小口地喝著紅酒。
男人盯著女人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是啊,連恐懼都沒有的不毛之地,愛情和友情又是什麼能值得被銘記的東西呢。”
“人嘛...總要擁有些什麼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恐懼也好,愛情也罷,隻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活著,是為了體會生命的價值。”男人用手擋著風,點燃了一根香煙。
“所以你追求的是什麼呢?”女人的聲音微不可查,更是被呼嘯的風吹散了大半。
男人輕輕吐出一口青煙,沉默了半響:“追求的...應該是麵包。”
“很簡單不是嗎?我表達感情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花錢,並不是因為我有錢,恰恰是因為以前窮怕了,錢是我認知內最好的東西了,很俗,可俗到我心裡去了。”
“我可以用它買到女孩子們的愛,買到她們的香吻與火辣的身體,這就是愛情,最純粹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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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鋪開大章和設定與前身的,可篇章幅度大,會涉及到嚴重的劇透,所以放在了下一次,新皮膚來了,請根據以上片段描述說出皮膚特性。
求為愛發電和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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