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卡,城市中央愛索爾宮殿,陽光充足的早晨。
愛索爾宮殿位於這座城市的中央,每日清晨的鐘聲都在這座城市的上空回蕩,四通八達的路況都是圍繞著這座宮殿的周邊鋪蓋,綠意瑩瑩的植被種在了宮殿外的人工湖周邊,遠遠地望過去像是一片仙境花園。
據說站在宮殿頂層的觀景台上能俯瞰整個城市的樣貌,雖然宮殿建造至今為止除了莫斯外沒有人能登上那座觀景台,可負責設計宮殿的大師盧卡斯篤定的說,站在觀景台上眺望城市,就像是人類俯瞰螞蟻。
天雖然隻是蒙蒙亮,但此時的陽光足夠明媚了,宮殿的入口大理石停車場前停著一排排黑色的商務用車,西裝革履的男人們麵帶笑容,挽著身邊穿著露肩低胸禮裙的女伴們踩著紅地毯走過。
走進宮殿裡入目是一座幾十米高的假山和筆直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寬闊道路,穿女仆裝的漂亮女孩們站在道路兩側迎接客人,黑色西裝的男人們來來往往給客人拎著各自攜帶的箱子和提供服務。
第一次走進宮殿的女人們竭儘全力走得婀娜多姿,禮裙包裹下的臀部和大腿繃得很緊實,她們的步伐不快不慢,走得台步和專業的模特有一拚,好像就為了奔今天這個場麵專門私底下練過。
有不少單身的男士們都默契地放慢腳步,走在後麵用欣賞的目光含蓄打量,當視線對視,男人們都會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宮殿前筆直的道路上都有穿黑西裝的男人在遊蕩,他們穿著整齊筆直的西裝,耳朵上彆著耳麥,槍柄則是露在外麵,那是柯爾特公司產的大口徑手槍,一枚子彈足以擊倒一頭大象,連警察用的防彈衣都能輕而易舉的貫穿。
黑色的直升機群呼嘯著從天空低速飛行而過,就連牆壁上都有近乎百名狙擊手在無時無刻聚精會神的盯著宮殿的每一個角落,但客人們並不感覺害怕,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這些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是保護他們的,那黑黝黝的槍口也不會瞄準他們的腦袋。
卡芙卡踩著紅地毯走在宮殿正門前筆直的道路上,明明並未像其她女人那樣故意走的婀娜多姿,但卻是最矚目,最吸引男人的眼球。
紅發貼著兩鬢精心地梳好,用一根銀色的簪子彆在腦後,隻留出兩根長長的鬢角,末端燙成了大卷c形,身上散發著迷人的玫瑰、風信子和海藻混合而成的香氣,慵懶溫和,臉上的妝容也很淡,卻壓得所有女人都喘不過氣來。
幾乎每一位男人的視線都曾在卡芙卡的身上停留駐足,要不是今天是莫斯大人的生日宴會,他們一定會舉著酒杯爭先恐後的展露紳士風采,以博得美人歡笑。
“呼叫帶刺玫瑰,我是憂鬱的帥哥,是否進入宮殿,over。”
“嗯,宮殿挺美的,炸掉很可惜。”
“彆可惜宮殿了,小命比宮殿重要多了,走起來,注意微笑和點頭,千萬彆拔槍就打,over。”
“所以你的任務就是安心的待在外麵引爆炸彈麼?”
“帶刺玫瑰,難道你沒聽說過主角總是要在最後登場嗎?先登場的不是反派就是小卒子,而且引爆炸彈的流程多了去了,你以為隻是按按遙控器這麼簡單嗎?over!”
卡芙卡沉默著不再說話,隻是放慢了腳步欣賞著沿途經過的花園和小溪裡的錦鯉,身後男人們的腳步也心照不宣得慢了下來。
他們是通過塞進耳朵裡的藍牙設備相互聯絡,這座宮殿的防衛等級森嚴,但信號卻未曾屏蔽,也隻是在宮殿大門的入口對每一個人進行設備掃描,免得有人在西裝口袋裡塞上一包炸藥。
但對於擁有言靈術的卡芙卡而言,就算她把c4裝進斜挎包裡都沒有人會檢查,惹得江凡嘖嘖感歎,羨慕的直搖頭,嘴裡還說著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催眠手機。
卡芙卡踏進宮殿莊園後大致掃量了幾眼,單是莊園這條筆直的路上就有七十四個守衛,每個守衛之間的移動距離間隔不過二十米,耳朵上掛著藍牙通訊設備,手槍彆在腰間露出槍柄,甚至還有催淚瓦斯和煙霧彈。
附近高聳的牆壁上每隔十米就有一名狙擊手架著巴雷特盯著四麵八方,還不算高空中盤旋的直升機群,想來導彈和機槍手也不在少數。
他們兩個人進入宴會暗殺莫斯的計劃,無疑於是光明正大的在莫爾卡軍隊的腦袋上拉屎,比起早在前幾日選擇潛入宮殿暗殺莫斯,今天的局勢簡直糟透了。
可從始至終卡芙卡都從未反對拒絕過江凡的計劃,這就是天衣五獵人讓所有星球領主和賞金獵人都頭疼的一點。
天衣五,就是一顆不知恐懼為何物的星球,她作為出生於天衣五的獵人,恐懼這種情緒從未在她身上展露過一絲一毫。
雖然根據古史記載是一位星神剝奪了天衣五人恐懼的情緒,可那位星神所掌管的命途為何,是否隕落,一切都是如雲煙一樣虛無縹緲。
在旁人看來恐懼的情緒就是累贅,人們害怕失去,恐懼著未知的一切,懼怕著比自己強大的生物,恐懼總是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甚至也曾有騎士向星神禱告能賜予他雄獅般的勇氣,戰勝一切恐懼,但...
在卡芙卡看來,人隻有體會過恐懼才是真正的活著,無法體會到恐懼,就像是擁有殘缺感情的木偶,生命的價值和意義像是隨風飄的葉子。
有些時候她真是羨慕江凡,最起碼麵對槍口時他會怕地發抖,那種情緒她從未擁有,或許他說的沒錯,這就是女人,那些從未擁有的東西,往往就是最珍貴的。
從未擁有過的恐懼情緒,那就是她所追求的生命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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