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那些記憶了,雖然如鏡子碎片一般無處可尋,但隱約可見那些高頻率閃過的畫麵。
她靠在窗台上,百無聊賴地凝視著桌麵上放置的長劍,窗外櫻樹枝乾垂下來擋在窗前,夕陽下墜,花草瘋長,春夏之間交替流逝....
忽然一扇門被推開,下墜的夕陽、瘋長的花草....一切都被定格了,那些從指間流逝的時間被人狠狠攥住,仿佛永恒。
他想要看清模糊記憶中推開那扇門來人的臉,可剛剛看到就呆住了,心中瘋狂地湧出恐懼,恐懼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東西。
當強尼感覺到那種恐懼的時候,他狠狠地打了個寒戰,猛地就要離開,可身體卻不聽使喚,靈魂陷入了閉環。
那絕對是一張稚嫩的臉,卻仿佛帶著某種如神如魔般的威嚴與恐怖。
強尼被嚇到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窺探一個人的記憶了,但卻是最嚴重的一次,曾經窺探一位巡海遊俠的時候,縱然有股壓力卻依舊沒帶給他任何恐懼的情緒可言。
那就是他敢把手伸向鏡流的底氣,同為代理星神行走人間的使者,他不認為兩者之間的差彆會是天與地那般的差距,但與此刻不同。
縱然看不清那張臉的全部樣貌,恐懼卻由心底控製不住地溢出,仿佛靈魂在顫抖。
他用顫抖地手捂住臉,想當一個懦弱的鴕鳥選擇不看,卻從心底感覺有雙眼睛在悄然注視著他,即便是在由記憶構成的世界裡。
那股森冷卻熾熱的視線無處不在,仿佛直窺一個人內心的最深處,心臟有力地跳動毫無征兆地停下了,血管裡的血液止不住地沸騰,化作如水霧般的蒸汽。
血霧湧出了歌劇院大廳,好像是澎湃的海潮向著四麵八方散去。
.......
“嗯,我知道你們沒有私通的可能性。”鏡流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他..你們沒有向列車組發消息通知行程嗎?”
“沒有啊,來到匹諾康尼以後手機信號就出問題了,就連刷論壇都難。”星鬆了一口氣,她一個人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伊莉絲也隻能默念阿彌陀佛用自己的神通過了鏡流這片海。
雖然已經在龍潭虎穴裡被前後夾擊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江凡這顆樹足夠大,伊莉絲的事兒自己能打秋風就打秋風,留給江凡去解決就好。
至於她會不會被鏡流“友好”的問候,那都是後話了。
大不了到時候和鏡流哭訴是江凡威脅她來著,說自己若是反抗告密就扒光自己的衣服進行慘絕人寰的施暴,想來通情達理的鏡流也不會為難自己。
“原來是這樣.....”鏡流輕聲說,眸子裡的森冷漸漸化開。
“對,就是這樣。”星如搗蒜般直點頭。
她其實聽不懂鏡流嘴裡說的這樣是哪樣。也搞不懂為什麼鏡流的目光一下子就軟了,她隻知道順著鏡流說的話就對了。
借著點頭鼓掌的功夫,她側過頭瞥了眼白珩,貌似那位前輩還在為某種涉及身材方麵的問題而煩惱,正嘴唇微動不知道嘀咕著什麼,看但表情想來是一直在發牢騷。
至於那位說歌劇院有小醜表演的西裝男人,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低頭捂著臉。
難道是在玩123木頭人?星心裡暗戳戳地想,不由得肅然起敬,為西裝男一動不動地認真投入而喝彩。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和虎克她們玩躲貓貓的時候了,自己也是和他一樣投入,躲在貝洛伯格最臭的垃圾桶裡四個小時,輕鬆奪下勝利。
這時候歌劇院大廳裡有人輕搖了搖鈴鐺,所有的嘈雜聲在短暫的幾秒鐘內忽然都靜了下來。
難道是那個男人搞的鬼?裝逼前的前搖?
星向著鏡流身邊靠攏,隔著人群注意到了伊莉絲,正和德麗莎站在自助餐台前分彆拿著黑森林和甜甜圈討論著什麼,渾然沒有安靜下來的自覺。
她忽然覺得大腿被什麼軟蓬蓬的東西高速拍打著,伸手一抓撲了個空,隻覺得身後好像有直升機的螺旋槳準備起飛似的。
“白珩....”鏡流低語。
“就是他的味道。”白珩聳著鼻子輕嗅,雙眼放光。
星大抵已經猜到了白珩是聞到了誰的味道,心說白珩這鼻子都快趕上gps探測雷達了,現在歌劇院大廳裡連江凡的一根頭發都沒瞧見,你居然已經聞到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鏡流會安心讓江凡收了白珩這個狐狸精了,感情是行走的幽會檢測儀。
彆說江凡是和女人去私會了,恐怕出門去個廁所,白珩都能聞出來是蹲的幾號坑。
......
我承認錯誤,阮梅是最強的,是最好用的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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