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腦袋裡空了足足十秒鐘,然後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提問:“你的意思是這裡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現實裡的我正睡的像個小寶寶?”
“你可以這樣理解。”女人透過走廊窗戶的玻璃看向朦朧的黑暗裡,“巡海遊俠,黃泉…這是他們稱呼我的方式,你隨意使用吧。”
“巡海遊俠?”星茫然地眨眨眼。
記憶裡有巡海遊俠這個組織的名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堅定的帝弓司命派係。
在宮鬥劇裡屬於和她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那種,每每見麵都要捧著族譜問候一遍先,管她是陰陽怪氣還是明嘲暗諷,氣勢就不能先弱下去。
“巡海遊俠對於仙舟信仰派係一爭並不在意,就像並非所有巡獵的篤信者都與豐饒結仇。”黃泉輕聲說,“巡海遊俠推崇嵐的以暴製暴,稱頌嵐的殺伐果斷,相信宇宙的善良與公義須以個人的行為伸張。”
以暴製暴,殺伐果斷?
星腹誹這巡海遊俠應該改名叫龍祖小分隊才好,嵐有頂著克裡珀追殺藥師嗎?嵐有揍過納努克嗎?
那男人才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的狠茬子,不比那個拉著弓箭眼裡隻有藥師的星神靠譜?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不朽的命途無法詮釋俠義兩字。”黃泉緩緩地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星,“主持正義,獵除邪惡,宇宙的善良與公義須以個人的行為伸張,那才是巡海遊俠的信條。”
星驚訝地抬頭,黃泉的瞳底深處如同古井一般的水麵,讓人一不小心就陷進去。
她發現黃泉的眼瞳居然是豎瞳,那是在需要伏擊獵物的夜間捕食者中最為常見的瞳孔。
但問題的關鍵貌似不是眼瞳,而是黃泉居然能聽見自己在想什麼?
“有何不可?”黃泉雙手環抱胸前,淡淡地說。
“那可真是個不錯的能力啊...這若是去玩抽王八,豈不是百戰百勝?”星砸吧著嘴,有些傻眼。
黃泉沉默了一會兒,挪動腳步錯開一個身位,是一麵平平無奇的牆,看樣子她們已經走到了走廊房間中的儘頭。
“你先請。”黃泉斷然下令,給星騰出一個位置來。
星摸了摸那麵牆壁表麵貼的花雕牆紙,整理衣領大步踩上去;“我已上牆,感覺良好。”
“既然有心思開玩笑,我就認為你沒事了。”黃泉實在跟不上這家夥的神轉折,確實星沒有發暈的症狀,也踩著壁麵上牆,走在前麵繼續帶路。
看似走到儘頭無路可走的場麵瞬間發生了變化,壁麵宛如走廊過道裡的地板,和匹諾康尼夢境中可以飛簷走壁的摩天大廈沒什麼區彆。
隻是相較於前半段路的寂靜無聲,星現在卻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好幾道人聲嘈雜,熱鬨的像是煮開鍋的熱水,她隻覺得有一個人的聲音格外耳熟。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贏,該死的賭徒?”
“三枚籌碼足矣,所有,或者一無所有。”
“諧樂大典的舞台隻屬於你,妹妹。”
“可如果我不能歌唱…舞台又有什麼意義?”
“憶者…你覺得你能安然離開?”
“對不起,心儀的舞伴…我已經有人選了。”
“你準備怎麼拉他們下場?”
“將真相如數奉上,他們自然會赴約。”
星愣住了,腦袋裡像是一鍋沸騰的粥,她聽的出來最後那組對話是星核獵手裡那位電玩少女銀狼的聲音。
可為什麼她的夢境裡居然會和銀狼扯上關係?難道她注定這輩子要和星核獵手的人藕斷絲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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