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聖鬥士漫畫
庫爾圖哈沉默了,隻覺得一道寒流穿透了身體,仿佛神魔在凝視著他,雙腿不由自主地打著擺子,在微微的哆嗦著。
他在組織語言,也在瘋狂的整理思緒,目光像是森冷的海潮,海潮就要把他淹沒。
他終於回憶起了那位仙舟聯盟之上以私人身份受邀家族盛會賓客的身份,也正是如此,才瞬間心率失衡,臉色一時漲紅一時鐵青。
庫爾圖哈的瞳孔微微收縮,每一條肌肉和神經都無聲地繃緊,但短暫的沉默片刻後,又忽然軟了下來。
原本挺的筆直的腰杆也無聲的坍塌,瞬間成了佝著背的老朽,有股深深的無力感席卷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經絡。
很多很多年前的一個夏天,那時匹諾康尼坊間的電視節目裡,還有不少星際和平公司開設的娛樂新聞頻道,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一檔新聞節目。
那檔新聞節目每日都會挑選幾則重大的事件來當做新聞播報。
有時是某某某宇宙明星塌房的娛樂版塊,有時也是某某政權引發星球大戰的宇宙球際事件。
總之各種各樣的花邊新聞都有可能會當做節目來播報,這也是當時匹諾康尼人喜歡那檔節目的原因。
上一秒還沉浸在星球政治經濟激蕩的風雲裡,下一秒就跌入了生態係統的動物本能。
可如今回憶起來,那檔節目臨在匹諾康尼停播之前,曾有次一整條新聞霸屏全天節目的壯舉。
豐饒民步離人蒼牙獵群試圖將雅達爾星係其中一處世界轉為其武器牧場,可僅僅半個時辰不到,五十萬豐饒民全軍覆沒,僅留下羅浮仙舟持明一族的戰旗。
五十萬豐饒民的死相淒慘,所有的屍體都是被一劍斬斷的,連帶著器官與血管都被平整的切開,流淌出來的血液幾乎淹沒了那片陸地,彙聚在一起如同深海。
甚至連懸掛的太陽都被一分為二,像是一顆水煮蛋被人用餐刀從中間平整的切開,絲毫不拖泥帶水,就像是切開一塊軟嫩的豆腐。
那時在新聞節目播出後,有鋪天蓋地的猜測接踵而來,有人說那是仙舟持明一族的精銳軍隊,也有人說那是不朽星神降下的劫罰,更有人說那是巡獵星神對持明一族的告誡。
但所有離譜的猜測在三天後全被強製終結了,星際和平公司發射在雅達爾星係的衛星清晰的拍到了那時的影像。
在五十萬豐饒民臨全軍覆沒前的十五分鐘,整個世界都毫無征兆的開始飄著綿密的暴雨。
風雨中不知何時屹立著一道單薄的身影,那道身影在仙舟通鑒曆史裡被稱為飛光將軍,仙舟聯盟最強劍道魁首,代替不朽行走世間的唯一從者,不朽星神的愛人。
她在風雨中凝視著成群的黑影,在良久的沉默後揮出一劍,僅此一劍卻不可抵擋,史上從無那樣鋒芒的劍氣,連帶著太陽都被斬斷。
那位仙舟聯盟活著的傳奇劍魁可沒有眼前這位銀色長發披肩的女士這樣隨和淡雅,但這位女士腰間的武器恰恰就是那位劍魁輕而易舉斬斷太陽的長劍。
眼前女士的容貌和記憶裡新聞影像中的身影漸漸重合,他這才醒悟那種森冷恐懼的感覺從何而來。
幾秒鐘之前,他在打量審視那位年輕男人時,那位劍魁正側著頭,從玻璃的反光中看著自己。
那豈止是暴怒的獅子在威懾獵物,那根本就是赤裸的無邊殺意如同實質。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剛才打量那位年輕男人的視線中帶有一絲一毫的惡意,那股殺氣會毫不猶豫地斬下自己的腦袋。
庫爾圖哈緩緩地打了個寒顫,從未如此慶幸過自己不再是年輕時那個急急躁躁的毛頭小子。
庫爾圖哈的眼角抽搐,但他不想流露太多的惶恐,也就隻能強繃著臉迎接那股審視的目光,乾巴巴地說:“諸位請稍等片刻,我現在立刻馬上聯係本部的家主和這片夢境的夢主,一定會給您二位賓客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現在的大腦神經還是有些混亂,不受控製地接連說了立刻和馬上兩個相同意思的詞彙,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腿還在微微打著擺子。
停雲輕嗯了一聲,扭頭看看江凡和鏡流的位置,又掃了一眼周圍黑壓壓的人群,“不錯的裝修風格,就是地方小了些。”
庫爾圖哈順著她的視線瞅了周圍一眼,立刻反應過來大力拍了拍先前那位墨鏡男的肩膀,怒嗬他們說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真是丟人現眼,心裡說不愧是仙舟長生種裡最精明的狐人族,果真對得起狐狸兩個字。
獵犬家係的安保人員離開以後,整座博物館大廳裡都顯的空曠明亮起來。
仙舟聯盟六司的官員都站在大門靠牆的兩側,寬敞的走廊裡江凡和鏡流繼續欣賞那些畫作,停雲跟在他們身後,默不作聲。
庫爾圖哈則遠遠地站在一旁,臉上堆著憨厚的笑容,看似搓著手在賠罪一樣的笑,其實心裡早已經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總部家主那邊正在趕來的路上,加長飛車全速趕來也隻是十幾分鐘的時間。
匹諾康尼作為同協家族治下管理中的政權,就算是星際和平公司的高層成員親臨,也不值得那位總部家主這樣風塵仆仆,爭分奪秒。
但耐不住鏡流威名赫赫,也耐不住近些年來仙舟聯盟聲勢浩大,如果是星際和平公司的高層管理者,即便和家族有些摩擦和誤會,也隻會在考慮利益的情況下選擇和解和退讓。
但仙舟聯盟不同,區彆於早些年仙舟人信仰巡獵的時代,如今的仙舟聯盟聲勢浩大,持明一族更是與星海中數之不儘的龍裔締結情誼。
七位將軍坐鎮仙舟,持明一族更是受恩於不朽垂跡,每位龍尊皆可匹敵令使,有著覆滅星係的權柄,已經隱隱有著最強的頭銜。
可最令他恐懼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位仙舟傳奇的態度,並非是對他的態度,而是對那位年輕人的態度。
他覺得有些恐懼,就是莫名其妙的的惶恐,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懼怕那位鏡流還是在懼怕那位年輕男人,心裡成了一團雜亂的毛球,七上八下。
...
江凡輕輕地歎了口氣,視線從那些油墨畫上移開,輕聲說:“你怎麼來了?不和他們玩過家家遊戲了?不繼續當演員了?”
“呀嘞呀嘞,還是被你發現了啊,我是為你好呀,不然你以為這時候為什麼會有仙舟聯盟六司的人來?”停雲輕聲說,“你以為是聖鬥士漫畫嘛,主角在危難時刻總有貴人相助......”
......
明天情人節,特彆贈送推出情人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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