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雖已臨時接管匹諾康尼,但曆來以理服人,相信雙方定能捐棄前嫌,握手言和。”景元笑著說。
“將軍為人深明大義,仙舟聯盟亦有數位將軍親臨,相信能有聯盟從中斡旋,匹諾康尼的和平指日可待。”姬子說。
“愧不敢當!若無全軍上下萬眾一心,謀無遺計,若無列車組的各位,又有何用?”景元說。
“否則這座美夢樂園還沒等來和平,反教那群秩序的殘黨捷足先登了...”
星和三月七剛剛坐著電梯下樓,還沒走幾步路,就看見大廳拐角的過道裡景元和楊叔她們在說話,靠近一聽,兩人瞬間大眼對小眼。
“你聽懂了嗎?”星壓低聲音問。
“沒有,你聽懂了?”三月七反問。
“你沒聽懂?”星雙眼一亮,低沉地說,“那我略懂一點...”
在星和三月七交頭接耳一番抬起頭之後,發現景元和楊叔正安靜地看著她們。
這讓剛剛鼓起勇氣想和對方比拚智商的螺絲咕姆星和黑塔三月七非常尷尬。
“我們的大功臣可算來了。”景元笑著。
“不敢當不敢當,我也隻是貢獻了綿薄之力,不值一提。”星輕咳一聲,“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哈哈哈,不愧是銀河球棒俠,俠之大者,明察秋毫!”景元笑笑。
“不過楊叔你沒事吧?聽說那家夥連知更鳥小姐都沒放過,把你們全都給關起來了...”三月七上下打量著楊叔,發現沒有缺胳膊少腿,才放下心來。
“你們...”星愣了一下,隱隱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重點。
“哎,說來話長...不過,那位星期日先生是個體麵人,沒有對我們兩個下狠手。”瓦爾特搖了搖頭,“他隻是使用了一種名為調律的能力,將我們的意識和他自己連綴在一起,換句話說,他把我們囚禁在了意識中。”
“多虧那位敖霜小姐擊潰了齊響詩班,我們才能逃出生著,瓦爾特把視線投向大廳的一角。
那裡敖霜正叉著腰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阿蘭蹲在地上捶胸頓足,仿佛走出城鎮的天才遇見超級宗門的聖子,眼裡滿是不甘。
“啊,他也對我們用過那個...那個調律來著,這豈不是意味著,我們也差點慘遭囚禁...”三月七下意識捂住嘴,看向身邊的星,意思是說我們差點就危險了。
可星卻怔怔地愣在原地沒有回應,因為她愈發覺得自己肯定是遺漏了什麼東西,而且很重要。
“現在我們可以確信,他確實是想和我們公平決鬥...”姬子說。
“那他現在又在哪裡呢?已經被聯盟的雲騎們抓起來了嗎?”三月七問。
“很複雜,但一言以蔽之,他現在是前橡木家係家主了。”景元緩緩地說,“公司指認他為家族在匹諾康尼分家的主要負責人,以威脅銀河和平為由要求他代表家族為動亂負責,並將此案交由庇爾波因特審判。”
“但家族立刻將包括他在內的秩序殘黨打為敵人,堅稱這場騷亂是內部叛亂,如此一來,公司於情於理都無法介入家族內務了。”
“可仙舟聯盟怎麼又能臨時接管匹諾康尼的呢,家族不是堅稱這是內部叛亂嘛...”三月七問。
“因為聯盟曆來以理服人,現在匹諾康尼的事態尚未完全解決,聯盟有義務在家族派出新的分家領導人之前統籌匹諾康尼的大小事務。”景元滿臉的正義。
星瞧著景元那副“江凡式正義”的表情,滿心都是槽點。
可現在她委實沒什麼心情吐槽,隻是懶洋洋地點了點頭,意思是說我們就信你。
“那知更鳥小姐會怎麼樣?她和星期日都和這場諧樂大典脫不了乾係吧,還是親兄妹...書上講,株連九族是這個意思吧...”三月七撓頭。
“那女孩現在倒是無妨,聯盟會在調停過程中說服家族對此事慎重裁奪。”景元估算著時間,掃視一眼列車小組,“到時候了,各位,我與公司的各位要員約定就接下來的談判先行磋商,不知各位是否有意前來旁聽。”
“既然將軍邀請,又事關宇宙大事,列車組自然不會拒絕,可要是公司方麵對此不甚歡迎......”姬子遲疑了一會兒。
“怎麼會,當然歡迎,他們表示各位是公司在匹諾康尼的可靠盟友,特彆是還有掛職公司的星在,沒有不歡迎的理由。”景元笑笑。
“況且,若是像星穹列車這般可靠的觀察員在場,討論想必一定能進展得更加順利。”景元輕聲說,“怎樣。各位意下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姬子說。
“嗯...本、本姑娘對這種場合有點過敏,我還約了彥卿有點事,就先回列車好了。”三月七撓撓頭。
“沒關係,有我和姬子還有楊叔出麵就行。”星忽然說。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無論是江凡的提醒還是她心裡那種隱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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