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倒黴倒黴倒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符玄他們都沒憋好屁,這是捧殺,是捧殺!“被符玄視為“最優秀人才”的星捶胸頓足,心裡直呼氣煞我也。
半個小時前她還沉浸在“最優秀人才後輩”的鑲金頭銜裡暗暗竊喜,覺得符玄的第三隻眼真心不是擺設。
她在列車上隱藏了那麼久,就是想用普通人的身份和他們相處。
可最後自己的才華和天賦還是被發現了,果然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可她現在卻覺得那塊“最優秀人才後輩”的頭銜有些燙手,心裡暗罵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景元從江凡身上學到了他那坑爹腹黑的八成功力,那符玄多少也在景元身上學到了五六成。
所以才那麼腹黑那麼坑爹,不然也不會給自己戴高帽。
讓她一時間有種“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的感動。
如果能夠重新再來一遍,那她肯定搖著頭推辭說自己是榆木腦袋,萬萬當不得如此厚愛。
符太卜不妨看看三月這位劍道奇才,連彥卿小友都直呼可塑之才!
實在不是她故意謙虛,而是這所謂的“最優秀人才”頭銜和回報不成正比,甚至是負數。
她原本以為自己下幽囚獄看押犯人就是走個過場,就和某某某高官子弟鍍金是一個道理。
可萬萬沒想到現如今居然有人敢劫獄。
星覺得他們一定是瘋了,不是腦子被驢踹了,就是大腦完全沒發育,小腦發育不完全。
眼下的羅浮雖然沒有江凡在掌控大局,可也有鏡太後坐鎮,更有三位將軍和七位龍尊。
她心想有誰敢在演武儀典這節骨眼上劫獄,把仙舟的臉當鞋墊子踩,有幾個腦袋夠鏡流砍?
可沒成想在幽囚獄真遇見了一群“大腦完全沒發育,小腦發育不完全”的狠人。
她們前腳剛下到幽囚獄的最深處準備轉移囚犯,下一秒他們就從角落烏泱泱地圍上來,惡狠狠地說不要負隅頑抗,繳槍不殺!
“我們中伏了。”貊澤冷冷地說。
星快速掃了一眼四周烏泱泱圍上來的劫匪,一邊摸出球棒來後退一邊哭喪著臉說話:“我知道我知道,可問題是我們怎麼出去,看守幽囚獄的武弁呢?四對一群有點不占優勢啊,我還是擅長仗勢欺人……”
“幽囚獄的武弁已經聯係不上了,應該是已經遭遇了危險,持明的駐軍在鱗淵境…”雪衣搖了搖頭。
星心裡一動,瞬間就明白了雪衣話裡的另外一層含義。
這裡是幽囚獄的最深處,即便沒有這群步離人劫匪,想要前往鱗淵境都要走上小一會兒。
除非現在她能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放大燈和星槎一比一的模型來,然後放大再鑽進裡麵飛過去,不然沒可能在短時間內聯係上援軍。
這也意味著她們現在身處幽囚獄裡是孤立無援的,基本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好膽!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劫獄!不知道你們有幾顆腦袋夠我打!”星忽然凶神惡煞起來,說話中氣十足,“報上名來,我不打無名之輩!”
“在下是犀牛獵群一介小小的策問官,你可以叫我末度。”末度淡淡一笑。
“噢?那我不和你談,我要和你們一介大大的官說話。”星不動聲色地說。
“閣下的小心思還是省省些吧,在幽獄之底,沒人能聽見諸位的求援。”末度猙獰一笑,把目光投向雪衣,”還要多謝你替我們打開了囚牢,判官,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謝特!江凡說的沒錯,隨手關門果然是一個好習慣!”星為自己沒有養成隨手關門的好習慣而感到懊悔。
以往她總覺得江凡有些嘮叨,什麼事後要補刀,什麼不能提前開香檳,還有什麼不能事先許下承諾等等一類的話。
可如今她覺得那些話是那麼的有道理。
如果她能有隨手關門的好習慣,那眼下她們的處境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被動。
最起碼她們能躲在這幽囚獄的最後一層等景元他們來救援,而不是要四對一群,被甕中捉鱉。
“難怪我始終嗅到一股熟悉的獸臭味,原來這不是我的錯覺啊。”椒丘輕描淡寫地掃了他們一眼,用看似纖細的手揮著羽扇,“貊澤,動手。”
這句話說完,他單手揮動著羽扇,身側的貊澤整個人向著前方密集的獸群衝去,在青磚上帶出一道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