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昭並沒有阻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寧遠舟來之前說了什麼,隻是平靜的看著他把人帶走。
“錢大哥,疼死我了,你快給我看看。”
渺渺見錢昭一直盯著寧遠舟他們的背影看,害怕他忍不住把人攔下來,連忙虛弱的喊人,嚇得元祿以為自己扶住了渺渺的傷口,嚇得都快要哭了。
“我看看。”錢昭果然不再看他們,過來檢查渺渺的傷口。見他多處被狼爪抓傷,緊張的去摸藥,替他包紮。
渺渺累的一點都站不住,整個身子都依靠在錢昭身上,手還不忘拽著他的衣角。
錢昭上藥的手一沉,看到袖子上沾滿血跡的手,有些無奈的說“彆擔心,先鬆開給你上藥。”
“哦哦,嘿嘿。”
渺渺看著被他弄臟的衣袖,討好的笑了笑。沾滿血跡的小臉臟的不行,但笑起來卻依舊動人。
錢昭處理好傷勢,從懷裡掏出絲帕遞給他,讓他把臉上的血汙擦一擦,看到略微蒼白的臉,這才沉聲說“下次,彆這麼做了。”
渺渺略帶疑惑的抬頭。
【渺渺,你慘了,他們好像發現你是故意放走任如意了。】011坐在渺渺的肩頭,歪了歪頭說。
額
“任如意劫持你的時候,蘇一蘇二並沒有出現,所以必定是受到了你的示意。”錢昭說。
渺渺知道瞞不過他們,也沒有想瞞著。
“那你為何?”
既然知道是計謀,還讓她成功逃跑。
錢昭深深的看了看渺渺,沒有回話,轉身離去。
雖然沒有聽到回答,但渺渺卻很滿意,臉上浮現了笑意。
就算是看出來故意的,但他也不敢去賭,萬一最後真的傷到了怎麼辦?萬一任如意反悔,怎麼辦
錢昭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渺渺陷入危險,隻要想到他也會和柴明一樣,被朱衣衛所害,心中就忍不住暴虐的心,他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會失控。
第二天。
六道堂的每個人都或站或坐的聚集在了前廳。
寧遠舟一晚未歸,任如意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他們隻能枯等著。
等天大亮的時候,寧遠舟終於回來了。
他看到坐在院子裡的渺渺和楊盈,就連杜大人都躲躲藏藏的站在不遠處。擔憂的注視著這群孩子們。
渺渺示意寧遠舟進去,有些話,需要他們兄弟親自說清楚。彆人沒辦法插手。
寧遠舟隻能簡單的表示一下對渺渺昨天幫助任如意的感謝,這才走進來房間。
渺渺和楊盈聽著裡麵斷斷續續的爭吵,攔住想要進去勸阻的楊盈,對她搖了搖頭。
“渺渺哥哥,他們為什麼不接受如意姐啊,她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師傅,都是對我很好很好的人。”楊盈有些難過,以後再也見不到如意姐了,她要怎麼辦啊。
“六道堂和朱衣衛其實是一樣的,都是權勢下的產物,裡麵的人,手上都沾染著雙方的血,糾纏不清的。他們的立場不同,感情不同。這其中摻雜著很複雜的東西。六道堂的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去接受任如意的。阿盈,給他們一些時間吧,總有辦法去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