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嬌不必多禮。”
蕭瑾寧對謝芳林和沈綰梨態度冷漠,唯獨親自將沈念嬌牽到了身邊,“我已將你生母從牢裡救了出來,她的案底也已一筆勾銷,從今往後,無人再敢說你是囚犯之女。”
沈念嬌得意地瞥了眼沈綰梨和謝氏,然後又是驚喜又是感激地望著蕭瑾寧,“念嬌謝過三殿下。這些日子,念嬌總擔心自己的身世做殿下的側妃會折辱了殿下,如今生母出獄,念嬌總算不會拖累殿下了。”
蕭瑾寧看著麵前一心為他著想的沈念嬌,心中愈發憐惜。
他冷冷瞥了沈綰梨和謝氏一眼,興師問罪,“我聽說你府中主母偏袒你姐姐,苛待於你,時常克扣你的用度?”
沈綰梨皺眉:“不知三皇子從何處聽說此事?母親執掌中饋,一切皆有例可循……”
然而,蕭瑾寧卻是嫌惡地打斷了她的話:“沈綰梨,你們這些滿腹勾心鬥角的內宅婦人,總有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說辭,本皇子不願聽你們多說,隻是想告訴你們,念嬌是本皇子的心上人,本皇子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你們侯府給不了她的,本皇子給!”
話落,他帶的侍衛便從外頭的馬車上搬下來一箱綾羅綢緞和簪釵首飾。
他大手一揮道:“日後念嬌的一切吃穿用度,本皇子都會派人送去芸煙閣!本皇子隻會讓念嬌的用度比從前更好!”
沈念嬌滿心欣喜,隻覺得這幾日在襄平侯府受到的鬱氣都瞬間一掃而空。
“念嬌謝過三皇子。”
她屈膝謝恩,掃過沈綰梨和謝芳林時眉眼滿是得意。
沈綰梨和謝芳林則是微微沉默。
三皇子當真以為,沈念嬌從前的吃穿用度,就是這幾套衣裳首飾嗎?
他知道沈念嬌那滿身的嬌貴,是老夫人用多少銀子砸出來的嗎?
謝芳林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耐心詢問:“三皇子殿下,您說要包攬念嬌一切用度嗎?”
蕭瑾寧昂首:“自然。”
“可是念嬌自幼身體羸弱,調養身體所用的藥材皆是最貴的,更彆提從前老夫人偏愛於她,給她的東西,怕是殿下也趕不上。”謝芳林也是從老夫人手裡接過侯府的賬後,才發現沈念嬌簡直就是一隻吞金獸,不對,應該是吞金的白眼狼。
蕭瑾寧覺得謝芳林說這些無非是想要阻止他對沈念嬌好罷了,襄平侯府的老夫人之前在宮中就處處偏袒沈綰梨,他才不相信那個老虔婆會為念嬌花費巨資。
錢花在沈綰梨身上還差不多!
否則她一個鄉下長大的丫頭,哪裡能如此明豔灼目?
蕭瑾寧冷哼:“嗬,不管你們從前給念嬌多少,本皇子都隻會給她更多。襄平侯夫人,你儘可將念嬌從前的吃穿用度羅列出來,將賬目送到本皇子府上。你們能給念嬌的,本皇子能百倍千倍地給她。”
謝芳林爽快答應:“好。侯府如今正是庫房空虛之時,多謝殿下為侯府分憂。”
她早就不想繼續嬌養著沈念嬌這個白眼狼了!
蕭瑾寧不以為意,讓沈念嬌送他出府。
然而,剛出主院正堂,他就被一道黑影壓下,摔倒在地,鼻腔充斥滿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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