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騰麵色刷拉黑了,感情邵奕詩是這麼編排他的。
他正想解釋,蘇博文卻先一步道“何老師,我爸早就死得邦邦硬了,棺材板都釘了百八十個釘子,不可能詐屍。”
蘇·大孝子·博文,撒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的。
何老師自然信他的話呀,畢竟蘇博文都在晚托班三年多都沒見過爸爸來接。
而且邵奕詩明確說過好幾次蘇爸爸死啦,人家總不能撒謊。
眼前這男人雖然長相不錯,但卻給人一股陰陽怪氣,表裡不一的感覺。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位先生,你聽到了嗎,你要是再鬨,我可就報警了啊。”
蘇騰活了這麼久,所有的憋屈都是邵奕詩給他帶來的。
他用力壓住心裡的怒意,咬牙切齒般地故作和藹可親道“博文,彆鬨,我隻是和你媽離婚而已,我活得好好的呢。”
蘇博文都不帶鳥他了,反正老師會解決。
他隻是個小孩,小孩能力是很輕微的,才不摻和大人的事。
“蘇博文!”
見他頭也不回往裡走,蘇騰急了。
何老師直接張開雙手攔著他,並大喊“張老師快來幫忙,這個人來搗亂!”
張老師是男老師,二對一,蘇騰不敢張揚。
行,他等!
他就不信邵奕詩不過來,他就沒這麼憋屈過!
40分鐘後,邵奕詩的身影出現在晚托班門口。
蘇騰當即迎了上去,沉聲道“我們再談談。”
邵奕詩與他拉開距離,麵色森冷“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若實在要談,你去和我的律師談。”
上次撕破臉皮後,兩人見麵如仇人。
仇人之間,心平氣和聊天是不可能的。
蘇騰蹙眉“他始終是我的兒子,我不可能害他,我隻是想為他的未來鋪路,這是對他百利而無一害的。
我求求你了,彆讓我倆的事影響到孩子行不行,你不能那麼自私!”
蘇騰覺得邵奕詩自私極了。
他若是預想到現在這情況,當初他說什麼都不會讓兒子跟著邵奕詩。
好在現在也不遲,蘇博文才12,還來得及改變。
邵奕詩譏諷道“對對對,蘇大律師說得對極了,你就彆指望我這個自私的女人會無私。
我的兒子,可沒你這種家暴老婆,又去給富婆當小三兒的渣爹!”
“你閉嘴!”
被小三這事兒,是蘇騰這輩子的恥辱。
邵奕詩時不時提起,簡直是挑戰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蘇騰捏緊雙拳,體內的暴躁因子,再次活躍躁動。
他的拳頭在發癢。
但眼下在外麵,不是發泄的好地方。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的反光隱藏了他眸底深處閃過的嗜血和殺意。
“邵奕詩,你儘管過嘴癮,我耐心是有限的,憑你,真鬥不贏我。
但我真不想和你鬨得太難堪,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和解,我們一起撫養博文。
不然的話,後果你承受不起!”
麵對他的威脅,邵奕詩依舊挺直著脊背懟回去“好啊,那蘇大律師儘管放馬過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低估一個母親的爆發力,為了孩子,我什麼都乾得出來。”
兩人的會麵,不歡而散。
邵奕詩把蘇博文接走,與蘇騰擦肩而過時,蘇騰又恢複了‘慈父’的麵孔。
“博文,爸爸永遠都愛你。”
蘇博文腳步加快了“媽,走快點,有瘋狗在吠。”
蘇騰“……”
媽的!
這親兒子真真是被邵奕詩教廢了!
蘇騰的眼神就像淬了毒般,死死地盯著母子倆的背影。
邵奕詩如芒在背,她摟著蘇博文,腳步配合地加快。
剛一上車,她就大口喘氣,後背全是冷汗。
空調風一吹,她打了個哆嗦。
蘇騰就是條瘋狗,邵奕詩心裡很不安。
“給外婆打個電話,我們現在過去外婆家吃飯。”
她必須和父母弟弟好好商量一下,她害怕蘇騰耍陰招,她卻防不勝防。
也正如邵奕詩所料,軟的不行,蘇騰就打算來硬的。
邵奕詩之所以能跟他爭,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工作,有家人撐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