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棘手的失蹤案,她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如果遲古有想法,她還真是挺欽佩的。
遲古苦笑,撓了撓頭,表情依舊尷尬。
“沒什麼想法!”
“我這不是指望頭兒你有辦法嘛。”
裴元的臉色忍不住暗沉下來。
這家夥,這就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了?
細想之下也不奇怪,自己都沒啥好主意,遲古又能有什麼妙招呢。
不由得感歎,遲古年紀也不小了,還沒成家,即便他自己不急,每天回去也要被父母催個不停。
好不容易遇到了心儀的目標,情急之下思路不清,也在情理之中。
好吧,看樣子遲古的終身大事真的要係於我手上了。
要不,來一次從未嘗試過的盲盒十連抽?
這樣一來,絕對能抽到真正有導向性的線索,甚至可能直接知曉喬芳蘭的所在。
不過,總覺得在不是十萬火急的情況下使用盲盒十連抽有些奢侈浪費。
還是先自己試著找找線索。
真到山窮水儘時,再考慮十連。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遲古孤獨終老吧?
坐回自己的位子,裴元開始梳理起失蹤案的脈絡。
在喬芳蘭失蹤前,跟她關係密切的人其實並不多。
那時她沒有固定工作,多數時間都在打零工,沒有什麼特彆親近的同事。
這樣一來,除了喬芳蘭的丈夫符四方、一對兒女以及喬芳蘭的父母外,其他人的關係都比較疏遠。
當然,還有鄰居,但他們隻能一些常規線索。
從喬芳蘭父母的敘述來看,喬芳蘭與父母的關係很好,十分孝順。
這便是讓人不解之處。
就算和丈夫鬨矛盾,有娘家人作靠山,直接回娘家便是,何必離家出走?
即便是下決心離家出走,也隻是與丈夫斷絕關係,而不應與父母斷絕。
十五年時間,都不與父母聯係,親情不可能淡漠到如此境地。
再說,喬芳蘭離家時,還有年幼的兒女,女兒九歲,兒子五歲,正是離不開母親的年齡。
如此決絕,連孩子都不要了嗎?
身為母親,如此冷酷無情的,實屬罕見。
僅憑這兩點分析,裴元難以直白告訴遲古——他懷疑喬芳蘭已不在人間!
當然,作為一名警察,遲古也應該能做出這種判斷,隻是事涉自身,不願接受現實罷了。
喬芳蘭的丈夫符四方,這些年獨自辛苦養育一雙兒女,恐怕早已對喬芳蘭沒了情感可言。
“安排一下,喬芳蘭的父母、丈夫符四方,還有女兒符莉莉,呃,這名字不錯。”
“安排一下,找個時間逐個詳細詢問,說不定會有新發現呢。”
裴元笑言,說到一半還忍不住開了個小玩笑。
遲古神色尷尬,自打討論這案子以來,臉上的紅暈就沒退過。
午飯過後,遲古再次返回時,身旁跟著一個女孩。
女孩身材高挑,容貌出眾,走在街上也定是吸睛的存在。
不得不承認,遲古的眼光還算不錯。
不言而喻,這女孩應當就是喬芳蘭與符四方的女兒,也是遲古的心上人。
“頭兒,這是我鄰居符莉莉,失蹤者喬芳蘭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