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小家夥搞啥名堂?”
封仿金氣得跳腳,想衝出去理論,卻被裴元攔住了。
“算了,你也不用管了,我們一時的幫助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對吧?”
今天幫他,明天他就不再受欺負了?
本質的問題不解決,到最後聞彥平在這兒還是不快樂。
砰——
一轉頭,江宇正緊緊抓著塑料瓶,捏得瓶子吱吱作響,瓶身變了形,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模樣。
"江宇,你剛才不是說,要是能讓那些人受儘指責也挺好,可你看現在誰被眾人指責?是你以為的那些家夥,還是一個天真無辜的孩子呢?"
瓶子重重摔在地上,他起身,卻沉默了。
好一陣子,他才再次開口。
"警察同誌,那天我真的不知道情況,但你說的監控視頻我有,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從抽屜裡拿出u盤,遞到了封仿金手裡。
兩人正要離開,靠在桌邊的男人卻轉過身。
"其實汪梅和聞彥平這兩個孩子,我都認識。我在這兒開店,這些孩子啥樣我一清二楚。"
"有的囂張跋扈,有的仗勢欺人,有的以強淩弱,也有的備受他們欺壓。"
"汪梅就是其中之一。"
摸索著身旁的椅子坐下,江宇輕輕捶著自己的腿。
曾經有人總好心問候他,而那人如今已不在。
"汪梅常來我這兒,沒錢就站在那兒,在樓梯下眼巴巴地看著我。"
"一開始我也不想理會,直到有一次她幫了我,我們倆才開始有了交流。"
一個小時後,裴元和封仿金從小賣部走出,對視一眼。
"元哥,汪梅真是可憐啊。"
柔弱無助的女孩,用僅有的倔強當作盔甲保護自己。
但在這個金錢至上、拚爹的社會,她顯得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有個朋友相助依靠,結果卻……
"行了,收起那些同情心,隻有找到真相,抓到凶手,才是真的幫了她。"
根據江宇的話和店門口的監控看,
汪梅與宋程衝突時就已經身體不適。
而視頻顯示,在宋程推了她一把後,聞彥平衝上去擋在她前麵。
事情似乎與之前的口供串連上了。
隻是那天下午汪梅還見過誰,她又做了什麼?
這成了一個空白的時間段。
兩人向前快步,迎麵撞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女孩,和上次尾隨窺探的是同一人。
匿名信是她寫的,現在正是捉拿她的時機。
然而未等他們上前,女孩緩緩走出,每一步都似重若千斤。
"匿名信是你寄給警察局的,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女孩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我要說的都在那封信裡,我不知道我能為汪梅做什麼,但我能做的隻有這些。"
掏出手機,屏幕上隻有一張照片。
一名女子的背影,與汪梅發生衝突,直接甩了她一耳光。
"這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女孩搖頭,"我不能說。"
不是不認識,而是"四一七"不能說。
裴元的腦子飛速運轉,最終——
"她是宋程的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