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裴元停下了腳步。
“怎麼裴警官不同意我的說法?”
“倒也不是不同意,我隻是覺得既然知道女兒不喜歡她這麼做,為什麼不改,最終害了女兒。”
謝青玲對裴元的話有些不滿。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自首,並且覺得這一切沒什麼可羞愧或懼怕的嗎?”
江芸婷確實是缺乏情感共鳴的人,不能正常地與彆人交流感受,但她比普通人聰明。
她想去監獄,因為那裡成了她的新家,家裡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歸屬感。
“給自己找個家,這是故意的嗎?你怎麼知道?”
謝青玲不解地問,而裴元沒有繼續解釋。
這隻是他從查閱資料特彆是影片和書籍中學到的結論。
“好了,裴警官,我該去忙了,我們就聊到這裡吧。”
她揮了揮手,遠處楚寒明正在走過來。
為了避免麻煩,兩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走過楚寒明時,兩人的目光短暫交彙,隨後各自移開。
“裴元,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又是這個女人?”
連續出現幾次,讓楚寒明總覺得二人間有些特彆的關係。
“沒什麼,剛查到了一些線索,對了局裡怎麼說?”
“放心吧,王遠已經說了,找到了新的證據就會呈上去,不會再找理由拖延。”
太好了,至少可以給受害人家屬一點安慰。
“心理醫生呢?”
“你說顏醫生吧?”
楚寒明撓頭答道。
“他早就離開警局了,說是任務完成了。他還特意表示感謝,說以後寫論文一定會引用我們這邊的資料和案例。”
裴元點了點頭,說實話,他很在意顏明的研究成果。
“說起來,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
“你怎麼現在這麼磨嘰?以前可不這樣,難不成是……”
誰磨嘰了!
楚寒瞪了他一眼。
“我隻是想提醒你,跟那個女人保持點距離,畢竟剛才局裡好幾個同事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什麼眼神?總不會以為他和謝青玲之間有什麼曖昧吧。
裴元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得了,走,咱們去喝一杯慶祝一下。事情解決了,該好好放鬆放鬆。”
慶祝?好主意,剛好把妹妹也叫上。
楚寒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另一邊,女人上了輛白色商務車,直接扯下肩上的披肩,一臉疲憊地往後靠去。
“行了,這一局你又贏了。”
轉身過來的是顏明。
“我說過了,這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裴元,結果你還是賭輸了。”
輸就輸了,反正她有錢,不在乎這點,權當是打賞罷了。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他會同意讓你留在局裡的?”
裴元這個人很有原則,警察局這種保密的地方,讓一個外人待在裡麵搞調查,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難道是……
“那你就不懂了,裴元這個人啊,”顏明雙手交叉,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他雖然講原則,但對案件就像自己的命一樣看待,簡直是個查案癡。遇到他是警局的幸運,不過他也有軟肋可以被抓。”
“如果他陷入癡迷狀態,誰都敢抓敢碰,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他。”
“所以啊,這次你的計劃可能有點問題,說不定真會被他看穿下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