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感情也不能超越法律和規則，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例外。
很快，眾人到了一所專門為自閉症和智力障礙兒童開設的教育機構，相比其他地方，這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家名為至上兒童的地方，在濱海市頗有名氣，老師們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教學中融合娛樂的方式，不過學費不菲。”
裴元點了點頭，根據手中的資料向門走去。
一群人到達後引來了不少目光。
“對了，這件事需要處理得當，彆再……”
腳步越來越近，陳卓看到裴元時臉上露出不屑。
“你們先忙著，我看好像有客人到了。”
上次在醫院相遇就能看出陳卓為人直率，麵對警察既不卑微也不畏懼。
“這不是裴警官嗎？今天來這兒有什麼事？是不是關於我妹妹？”
“你妹妹？謝青玲是你妹妹？”
資料顯示兩人隻是遠親，但陳卓確實是在追求她，多半是因為林家財產的原因。
“陳先生，能否帶我們進去坐一坐？接下來我們要談的事十分重要且私密。”
重要？私密？
陳卓略感疑惑，但最終還是為他們準備了一間會議室。
看過照片後，他陷入了沉默。
“你說的是這人？程尚明？”
“對不起，我不認識他。”
“怎麼可能不認識？他是你的學員，你們這邊一年收那麼多學費，竟然連他都不記得？”
“很正常。”
陳卓雙腿一盤，輕輕解開了領帶。
“就算他交再多錢，幾十萬上百萬，我也未必會記住每一個學生的樣子。”
“裴警官事先應該也做過調查，我們這家機構在全市有幾家分校，這裡是總部。”
“前後招收的學生數以百計，這隻是例行的合影，哪可能每個孩子我都認得出？”
雖然聽起來很冷漠無情，但也是實話。
陳卓滿身銅臭味，裴元卻平靜地坐著，微笑道。
“是嗎？那麼，陳先生能否叫來平時和程尚明有過接觸的老師們問一問？”
“他母親剛去世，我們想替他尋找新的監護人。”
聽到母親二字，陳卓微微動容，最終答應了。
最重要的是——
“還有一件事，我們希望可以帶走程尚明的東西，接下來他可能不會再過來學習了，個人物品得帶走。”
16“行，這些事我幫你搞定。”
等人離開後，楚寒明悄悄來到裴元身邊。
“他怎麼這麼輕鬆地說話，而且一點也不隱瞞，好像什麼都不知情似的。”
對！
剛才係統裡的測謊儀和讀心術都檢測了一遍，陳卓說的全是實話，而且心思很單純，就是有點困惑而已。
他真的不清楚程尚明的背景，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難道我真的判斷失誤了？
“算了，不管怎麼樣，先把東西拿到手再說，你先去假裝見一下老師，看看有什麼狀況。”
裴元走了出去，把整個教室打量了一番。
這裡的環境確實不錯，上課氛圍也挺好，看起來上下都很和諧。
學生不吵鬨，老師也不生氣，能在濱海市開這麼多所分校，確實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