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警察同誌去看看你的房子，好好照顧他們。”
“明白，我這就回家讓媽準備飯。”
裴元推辭說不需要麻煩，可軒伯堅持讓兩人好好休息。
晚飯十分簡陋，主要是土豆、白菜和一些鹹菜。
“辛苦了，吃點東西吧。
我家條件雖然差，但還算寬敞。”二狗子媽媽在一旁說道。
杜斌禮貌道謝後便埋頭吃飯。
夜裡，二人睡在土炕上，感覺冷而硬。
他們向外界同事彙報了情況，並告知會留宿一夜。
半夜裡，裴元難以入睡，想著今天所見種種。
次日清晨，村裡亂成一團。
原來昨晚發生了命案。
看到慘狀，裴元焦急詢問原因。
軒伯回答說凶手是瘋婆娘。
旁邊村民插話說，是高狗蛋老婆殺了她的男人。
隻見四個漢子綁了一個狼狽的女人，扔在地上。
裴元覺得這事不簡單，“她怎麼可能殺了一個壯漢？”
“您不知道，自從高狗蛋娶了她，整天啥活都不乾還想逃跑。
這在我們這兒可是丟人的事兒！”
裴元皺著眉走到那女人麵前，輕輕托起她的臉，上麵滿是青紫的傷痕，眼神空洞，仿佛是個活死人。
“她這是怎麼了？”裴元問。
“唉，是個傻子，腦子有問題。”其中一位村民說道。
看著這個女人的情況，裴元心中對這些人的話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我先把她帶回警察局審問一下。”裴元說著就要扶那女人起來。
這時兩個高個漢子立刻攔在了他的麵前。
軒伯慢悠悠地開口“警官啊，我們這高老莊本就是個沒人管的地方，村裡有自己的規矩。
這女人殺了高狗蛋，她得接受族裡的處罰！”
不管是軒伯還是這些村民，全都一個腔調。
如果裴元想硬來，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元哥……”杜斌在一旁焦急地說，“這又不是古代，現在哪裡還有這樣的事情？”
“我們要帶她走，還要帶走那具屍體。”裴元堅定地說。
要想搞清楚真相，必須有這些線索。
否則留在這裡，怕是會被折磨成另外一番模樣。
即便麵對警察，這群人依舊寸步不讓。
這裡的軒伯像個土霸王似的發號施令，想到這裡，裴元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他身上。
“軒伯，出門時上麵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現在村裡出了命案，希望你能把人和屍體交給我們處理，查清後我會親自歸還。”
裴元的話說得很客氣。
可是，高老莊的人依舊不肯答應。
“警官，真是沒辦法。
祖先的規矩不能改。
這女人害死了丈夫，理應受罰。”軒伯回答。
聽這話，裴元頭疼不已。
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算把等在村外的同事們叫進來也沒用。
隻能換個方法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各退一步吧。
這樣也讓警局裡方便些，免得到時候再派人過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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