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朝著許清文看去,冷哼道:“說下去,不管對方是誰,朕都為你撐腰。”
許清文麵露難色,猶豫許久之後才說道:“陛下,此事乃是三皇子所為。”
“什麼?”
楚皇幾乎是立刻驚呼出聲。
三皇子楚鈞,是燕貴妃所生,一直以來都老實巴交,自從就藩之後就從沒聽說過他鬨事的事情。
如今突然得知竟然是楚鈞貪墨了涼州營士兵們的錢財,楚皇怎麼能不感到震驚?
“此話當真?”
他再次提高了聲音。
許清文磕頭如搗蒜,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他哪裡還敢再說假話?
“大膽,來人啊,傳三皇子上殿。”
也幸虧現在正是過年時節,已經就藩的皇子都回到宮中,和楚皇共度新年。
不然想把三皇子楚鈞抓回來,還要費不少力氣。
很快,楚鈞就被禦林軍給帶到了朝堂上。
“放開我,放開!”
“你們當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楚鈞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入朝堂,剛一進門,就看到滿朝文武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讓他心頭一驚,一抹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再看到正跪在地上的戶部尚書許清文,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現在情況不妙了。
他一抬頭,就正巧看見楚皇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緊張的問道:“父皇喚兒臣前來,不知有何事?”
“哼,你還有臉問朕?”
楚皇冷哼一聲,眯著眸子道:“朕問你,涼州城的軍械和軍餉是怎麼回事?”
“什麼?”
楚鈞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楚皇竟然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
再看向跪在地上的許清文,這一瞬間,楚鈞什麼都知道了。
他連忙跪在地上,聲音顫抖著解釋道:“父皇饒命,父皇饒命。”
“孩兒這麼做,可都是為了父皇啊。”
“哼,好一個為了朕。你貪墨涼州軍的糧餉軍械,是為了讓朕的楚國,亡得更快點嗎?”
楚皇好懸沒被楚鈞的回答給氣死。
這小子找個靠譜點的理由也就罷了,現在還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讓他怎麼能接受得了。
“父皇冤枉啊,去年父皇四十歲生辰,孩兒想為父皇送上壽禮,可兗州去年稅收寥寥無幾,孩兒又不願從百姓手中收稅,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他理直氣壯的語氣,差點沒把楚皇給氣昏過去。
“你真是好大的孝心啊。”
楚皇咬牙切齒的說道:“來人啊,將他給朕壓下去,扭送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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