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最先把阿福踹了一腳的那個楚國士兵,這會兒已經是鼻青臉腫。
“陛下,是那個臭小子先罵人的!”
那名楚國士兵一臉不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講了一遍。
“這麼說,是你先動手的咯?”
楚嬴眸子一瞪,沉聲喝道:“軍中尋釁滋事,毆打同僚,來人呐,拖下去打十五大板!”
話音落下,朝天軍中立刻有人走了出來,將那名士兵給拖了下去。
“陛下,冤枉啊!陛下!”
那名士兵傻眼了,雖然十五大板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打完之後頂多兩三天下不來床,但自己明明先被人辱罵,卻要因此挨打,這簡直就是屈辱。
“站住!”
周興突然厲喝一聲,將那幾人攔住,隨後目光落在那名飛龍軍士兵身上,冷冷問道:“飛龍軍軍規第十七條是什麼,你可還記得?”
“這……”
那名士兵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了什麼,聲音也弱了許多:“若是軍中被他人挑釁,在不危及性命的情況下,絕不可動手,應當將此事告知上一級軍官,否則一律按尋釁滋事處置、”
“可是……”
“可是什麼?”
周興臉色陰沉,冷冷問道:“怎麼,銀狐軍團剛來楚國不久,你就能欺負他們了麼?”
那名士兵這一次,瞬間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還有現場所有參與其中的人,無論你們是為何大打出手,但你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在軍中聚眾鬥毆。”
“來人那,將現場所有人都給我拖到軍營中,每人十個大板!”
“是!”
很快,這將近一千名飛龍軍的士兵,就這麼被拖了下去。
銀狐軍團那邊的士兵們,見到這一幕,臉上也多出了一抹得意之色,仿佛是在說,你們的皇帝也要偏向我們,你們在得意什麼?
楚嬴再次來打阿福麵前,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的話,我名叫阿福。”
阿福雖然心中還是不服,但在楚嬴麵前,他也不敢再擺出囂張的態度。
“阿福是麼?你可知罪?”楚嬴臉色沉了下來,聲音陡然提高幾個聲調,冷冷問道。
讓阿福頓時一愣。
“辱罵同僚,尋釁滋事,霍亂軍心,若是以飛龍軍的軍規,你這就是死罪!”
楚嬴繼續說道。
這句話讓阿福的臉色瞬間漲紅,心中的火氣也積攢到了極點,聲音提高許多:“尋釁滋事?陛下,這分明是那人要搶奪我們的馬匹,怎麼反而變成了我們的不是?”
“搶奪馬匹?他哪句話說了要搶奪馬匹?”楚嬴再次反問:“你是想說,他讓你將馬匹牽到馬廄,就是想要走你們的戰馬麼?”
一旁的徐文清見狀,也若有所思,上前一步來到兩人跟前,笑了笑道:“陛下,這恐怕是個誤會。”
他又轉頭看向阿福,解釋道:“小兄弟,自從當日夏維將軍找到陛下之後,陛下便在城中為銀狐軍團修建好了馬廄,供戰馬休息,而且在馬廄中還有乾淨草料,今日城外草地經過連番大戰,草皮大都沾上血汙,馬匹吃下去之後,保不齊就會染病。”
“所以才會有人提醒你們,將戰馬帶回馬廄,又何來要搶走馬匹之說?”
見到銀狐軍團眾人愕然,徐文清繼續說道:“各位若是不信,可以隨時進城去看,不隻是你們的馬匹,就連鐵浮屠的戰馬也都安置在馬廄中,而且那些馬廄,全部都是新建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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