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麵帶無奈,“母親這話說得倒也是沒錯,但母親偏愛林姨娘,非要縱著她逾越,我沒辦法,隻能坐在這唯一一個在林姨娘上頭的位置了。
畢竟母親尊我一級是禮數不假,可我高林姨娘一級也是不爭的事實。”
陽陵侯夫人氣的麵色鐵青,她自是知道沈傾說的沒錯,可讓她就這麼讓步,她也不甘心,畢竟她今日的一方麵目的本就是給沈傾施壓。
毫無疑問,三人陷入僵持。
陽陵侯過來的時候,就見三人呈一個極奇怪的陣型在對峙,陽陵侯夫人和沈傾坐在上首,林雪芙坐在陽陵侯夫人的側下方……等等!沈傾把他的位置搶了,那他坐哪?
想至此,心情本來還十分不錯的陽陵侯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滿臉不善的開口道:“沈傾,你堂而皇之的坐在我的位置,是想要造反嗎!”
沈傾紋絲不動,“造反不至於,不過倒是想請父親為我主持一下公道。”
陽陵侯輕嘲反問,“你都敢坐在我的位置上了,還需要我給你主持公道?”
沈傾笑笑,“父親這公道主持了,我自然也就起了。”
陽陵侯站的筆直,就那麼死死的盯著沈傾,不應也不拒絕,於是屋內的氛圍便愈發詭異了些。
片刻之後,陽陵侯隱隱覺得腿有些酸,可目光掃過四周,位置是不少,就是沒有適合他的。
堂堂侯爺,坐在自家兒媳婦的下首,這不是惹人笑話嗎!
心頭怒意泛濫,陽陵侯再也忍耐不住,朝著門外看去,“來人,把沈傾這個不知尊卑的東西給我拉下來!”
陽陵侯周身怒意升騰,他決定了,今天說什麼也要給沈傾立一立規矩,否則以後這陽陵侯真就是沈傾一人的天下了。
見兩個粗獷護院朝著沈傾走來,蟬衣微微上前幾分護在沈傾身前,唇瓣緊抿,雙眸冷冷盯著兩人,心裡對於陽陵侯夫婦的所作所為更加不齒了些。
林雪芙都已經踩到沈傾頭上了,陽陵侯夫婦卻是視若不見,到了沈傾這裡就是條條框框一項又一項。
這陽陵侯府,未免欺人太甚!
與此同時,沈傾清冽輕緩的嗓音響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應該都是出自城東春水巷的教武坊吧?”
話音落下,兩個護院皆是神色一怔,不知道沈傾想要說什麼。
陽陵侯懶得看沈傾裝模作樣,再次下令,“不必管她,將她給我擒了,今天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來救她!”
陽陵侯府的護院都是從外麵雇傭來的,歸陽陵侯直接掌控,所以陽陵侯是一點也不擔心會被沈傾策反。
至於沈奕安之前的警告……陽陵侯也不怕,畢竟他也不會對沈傾做什麼,不過就是言語教訓一番挫挫她的銳氣罷了。
因為知道沈奕安是什麼脾氣,所以陽陵侯是說什麼也不會留下話柄的。
見陽陵侯終於出手,陽陵侯夫人總算是舒心了些,林雪芙卻是隱隱有些擔憂。
沈傾的後手太多了,總是會不經意間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就在陽陵侯以為這次絕對萬無一失的時候,就聽沈傾再次出聲,“兩位,出手之前,我勸你們還是先確認一下,教武坊現在真正的主子是誰。”
沈傾話音落下,蟬衣便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契來,上麵的官印清晰又耀眼,讓陽陵侯夫婦頓覺眼睛生疼。
所以……教武坊是沈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