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傾一直讓人盯著府中各院的動靜,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而她要出城的消息則是昨晚才傳出去的,在這之後,就隻有陽陵侯夫人身邊的張媽媽出過府。
張媽媽去的是回春堂,出來的時候手中拎著兩個藥包,回府之後就讓丫頭煎藥去了,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可沈傾卻是有一種直覺,問題就出在張媽媽身上。
若是這般的話,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回春堂身上有什麼貓膩了。
沈傾準備回去之後讓綾衣好好查查這個回春堂。
至於陽陵侯夫人……她既然敢做出這種買凶殺人的行徑來,沈傾必然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
與此同時,陽陵侯府。
沈傾出城進香至今未歸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陽陵侯府,各個院子都在悄悄打探情形,隻有齊福堂那邊一片安靜。
陽陵侯夫人滿臉喜色的靠在軟榻上,因為心情好,就連喝苦藥湯的時候都痛快了不少。
“張媽媽,沈傾現在還沒回來嗎?”
張媽媽點頭,“回夫人,還沒呢,就快酉時末了,城門都關了,想來今夜怕是回不來了。”
陽陵侯夫人眉眼間升起濃濃喜色,“何止今夜,怕是以後都回不來了吧。
說起來,昨晚的時候我還有些忐忑,生怕梁大夫貪了咱們那三千兩銀子,如今看來,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明天中午的時候,沈傾若是還沒回來,你就把剩下的三千兩銀子給梁大夫送過去。”
嘴上說著明日,實際上看著外麵愈發暗沉下來的天色,陽陵侯夫人心中已經默認沈傾死在了外麵。
昨日傍晚,張媽媽揣著三千兩銀子出了府,踩著回春堂關門的點見到了梁大夫,本想讓梁大夫引薦一番找到血影樓,卻不想梁大夫竟說血影樓不輕易見外客,陽陵侯夫人若是想殺誰,他可以代為轉達。
張媽媽猶豫許久,還是聽從了梁大夫的建議。
不過,在聽到陽陵侯夫人想要暗殺的人是沈傾之後,梁大夫便說三千兩怕是不夠,最少也要六千兩銀子,不過這三千兩可以算作定金,待事成之後,再結算剩下的三千兩銀子。
張媽媽雖然覺得六千兩屬實有點貴了,但一想到出門時陽陵侯夫人的交代,還是應下了。
沈傾的那些嫁妝價值連城,若是她真的死了,那些東西也就徹底歸了陽陵侯府所有,那時陽陵侯夫人自然不會再在意這區區的三千兩銀子。
聽到陽陵侯夫人的囑咐,張媽媽點頭應下:“夫人放心,奴婢記下了。”
說起銀子,陽陵侯夫人倏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起身到櫃子底下尋自己的小匣子。
將小匣子打開,陽陵侯夫人數了數裡麵僅剩不多的銀票,麵上頓時泛起難色。
這兩個月沈傾克扣了他們不少銀子,加上亂七八糟的支出又多,以至於陽陵侯夫人多年攢下來的身家如今就隻剩下了一千八百兩。
距離明天要付的三千兩尾款還差一千二百兩,怎麼辦?
人都已經殺了,總不能再複生回來抵債,可陽陵侯夫人實在是沒錢了。
拖欠尾款肯定也是不行的,陽陵侯夫人還不敢和這種殺人組織結下梁子。
稍稍想了想,陽陵侯夫人拿起庫房鑰匙,帶著張媽媽直奔庫房。
反正沈傾人都死了,那她拿沈傾的嫁妝付尾款也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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