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聲音傳來,床上即將進入正題的兩人皆是狠狠一驚,陸晏更是嚇得險些把沈傾嫁衣上的紐扣都給直接拽下來。
大晚上的,容珩神醫不睡覺跑過來乾什麼?
是的,兩人都聽出來了,屋外敲門的,是容珩。
容珩的話音落下,剛被糊了一臉藥粉的離澤也緊跟著跑進來了,“容珩神醫,今晚是主子的洞房花燭夜,您有事明天再來吧。”
容珩歎了一口氣道“不行啊,研究不出來解毒之法,我睡不著啊。”
離澤勸的很是真誠,“要不您給自己吃一包迷藥試試呢,保準您能睡到大天亮,這樣吧,時候不早了,您也彆回去了,就在府上住下,我帶您去客房。”
容珩覺得有些道理,不過一轉頭還是有些不死心,再次拍了拍門道“陸晏啊,要不你就暫停一下出來瞅我一眼吧,我這真是正事。”
屋內,沈傾借著微弱月光看著眼前臉色就快黑的滴出墨來的男人,心頭羞澀早就消弭不見,忍不住戳了戳陸晏,低聲道“要不你就先出去看看吧,容神醫估計是為了給你解毒。”
陸晏無奈歎氣,起身將外衣穿好,這才朝著門口走去。
屋門終於被打開,容珩一臉喜色,快速切入正題,“陸晏,是這樣的,我想問扶桑引的毒你找到沒?”
“現下還沒有,估計還要等一段時日。”
不知怎麼的,扶桑蠱總是不太配合,以至於陸晏都開始思考要不要讓團子給它一巴掌強逼一下試試了。
這樣的結果在容珩的意料之中,所以容珩倒是也不失望,“那這樣吧,你先再給我一瓶你的血,我今夜回去再研究會。”
陸晏神色一怔,下意識想到之前被容珩神醫放了兩瓶血一連昏迷幾日的場景。
洞房花燭夜,留新婚妻子一人這是絕對的羞辱,哪怕知道沈傾一定會理解,可陸晏還是不願意讓她受此委屈。
於是陸晏同容珩商議道“神醫,可否先放半瓶?明日一早,我再讓離澤給你另外送一瓶過去。”
容珩自是知道他的隱憂,抬起手給陸晏展示了一下手中提著的食盒,“人參烏雞湯,我在裡麵還放了不少補氣血的藥材,再加上我的補血藥丸,你吃了之後,彆說放一瓶血,就是兩瓶,也能保準你和沈傾會有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容珩說的信誓旦旦,陸晏聽的耳尖稍紅,再不猶豫,將手腕伸到容珩麵前,任由他取血。
一瓶血放完,陸晏覺得眼前微微發暈,容珩的補血藥丸已經準時塞進了他的嘴裡,
怕一顆不夠,容珩又給了他一顆。
將一小瓷瓶血裝進懷裡,容珩開始趕人,“行了行了,快回去吧,彆讓沈傾丫頭等急了。”說著,攬著離澤的肩膀大步朝著青竹苑的門口走去。
陸晏轉身進屋,手中還提著容珩大老遠送過來的大補食盒。
燭火再次被燃起,陸晏輕咳一聲“皎皎,要不你也一塊喝點?”
因為怕沾染了妝容,所以沈傾晚膳用的並不多,加之陸晏手中的雞湯香味實在誘人,惹得沈傾卻是有些餓了,於是便點了點頭。
陸晏給沈傾盛了一小碗雞湯,湯汁清澈,味道卻是鮮香濃鬱。
然而,一小碗雞湯喝完,沈傾卻隱隱覺得有些熱,意識也漸漸有些迷離起來,“阿晏……”
聽到沈傾惑人的呼喚,剛喝完一碗雞湯的陸晏忍不住心頭一熱,將碗放在地上,溫聲應道“我在。”
“有些熱,你幫我脫一下外衫。”
嫁衣繁瑣,沈傾脫的很是費勁,需要陸晏幫忙才能脫下。
明明算是正常的一句話,不過聽在此時的陸晏耳中,便成了無聲的邀請。
和沈傾一樣,喝完雞湯之後,陸晏也隱隱覺得心口處有幾分燥熱。
喉結稍稍滾動,陸晏輕聲應下,上前繼續剛剛未完成的解紐扣大業。
本就有些顫抖的手指,現下卻更加不聽使喚起來,加之紐扣數量又多,所以兩人折騰了小半天才完全解開。
將嫁衣和裡衣悉數脫下,此時沈傾身上便隻剩下了最後一層繡有鴛鴦戲水圖案的小衣。
淡粉色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沈傾莫名清明了幾分,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卻覺陸晏的手指已經覆上了小衣的帶子。
“我……”
沈傾的話還沒說完,就覺胸前一涼,最後一層覆蓋已經被陸晏徹底褪下。
耳尖瞬間紅到發燙,沈傾剛想抬手捂住胸前,就見陸晏朝她已經壓了過來,口中驚呼也悉數被吞沒在陸晏炙熱的吻裡。
窗外大片月色順著窗子縫隙灑進屋內,將床上緊密糾纏的兩道模糊身影映照的愈發清晰了幾分。
……
翌日,沈傾剛一睜眼,就對上了陸晏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
眸底,滿是沈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