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的出現,就像是一束皎潔的月光一樣,照亮了他黯淡了許久的內心深處。
沈傾應的痛快,“好啊,‘皎皎’是你對我專屬的名字。”
少女輕快歡喜的聲音傳入耳中,陸晏隻覺得自己的心頭狠狠顫了一顫,就像是一顆顆石子接連投入心湖,怎麼也回不到曾經的寧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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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燃儘,沈傾和陸晏一並回了清河巷,走到院子門口之時,沈傾倏地感歎出聲“煙火雖美,可到底……還是短暫了些。”
聞言,陸晏緊緊抿唇,好半響才回應道“是啊。”
這一夜,沈傾到底還是失眠了,不僅因為美的隻有短暫一瞬間的煙火,還因為雲鳶的第二封來信。
信件很厚,厚的壓得沈傾幾乎喘不過氣來。
雲鳶同沈傾一遍又一遍的陳述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沈傾的未來考慮,作為一個母親,是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的,一句又一句,足足寫了三頁紙。
信件最後,雲鳶提及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這些日子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熱,就連夜裡睡覺的時候也總是不舒服,時常就是一夜未眠到天明。
雖然雲鳶的行為讓沈傾反感,可雲鳶到底是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所以沈傾言語間的厲色頓時少了大半,而是多了幾許溫和的關懷,結尾處又讓雲鳶好好養著身體,自己再過些日子就回盛京。
接下來的日子裡,沈傾依舊和陸晏出遊,閒談,可陸晏卻在她的眼底發現一抹怎麼也掩不住的憂色。
直覺告訴他,沈傾可能就要離開雲城了,而他們在雲城發生的一切,往後隻能在記憶裡追尋了。
九月初七的這日,兩人依舊像往常那般在院中煮茶,猶豫許久之後,陸晏還是對著沈傾開口道“皎皎,我希望你可以幸福。”
哪怕以後的日子裡,沒有他。
沈傾嘴角揚起一抹笑,故作輕鬆的點了點頭,“我會的。你也要好好養身體。”
陸晏應下,可嘴角卻是怎麼努力也揚不起來。
……
夜裡,沈傾翻來覆去許久剛剛睡下,屋外卻傳來蟬衣驚慌的聲音。
“小姐,不好了,盛京那邊來信,說夫人病重,讓您即刻啟程回京。”
沈傾瞬間清醒,坐起身子,喚蟬衣進來,一邊任由蟬衣給自己穿衣一邊焦急詢問“怎麼回事?娘親怎麼就病重了?”
蟬衣微微搖頭,“奴婢也不太清楚,消息是直接傳到城主府的,雲老爺子已經急的昏過去了,是雲大小姐給護衛送的信,讓咱們現在就回京。”
既然問不出再多,沈傾索性也就沒有再問,而是跟著蟬衣直接上了返回盛京的馬車,連夜出城,朝北而去。
原本六日的路程,在沈傾的晝夜兼程之下,隻用了三個日夜便走完了。
一身疲色的沈傾慌忙跑到雲鳶的院子,就見她一臉虛弱的靠在軟榻上,臉上蒼白的近乎沒有一絲血色。
曾經的埋怨和委屈悉數被拋到腦後,沈傾連忙抓住雲鳶微涼的指尖關切詢問“娘親,您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病的這般重了?”
雲鳶搖頭笑笑,抬頭拂去沈傾鬢角的碎發,“傾傾不必太過擔憂,娘這是老毛病了,隻是你,這般憔悴,可是連夜趕路了?”
沈傾輕輕點頭,聲音裡微微帶著些許的哭腔“娘親,我好擔心你。”
雲鳶一把將沈傾拉進懷裡,纖細的過分的手掌輕輕撫摸沈傾的後背,“傻孩子,娘不會有事的,娘隻是有些想傾傾了。”
雲鳶身上濃濃的藥味鑽進沈傾鼻腔,沈傾隻覺得鼻子瞬間酸了,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滑了下來,“娘,我哪也不去了,我就在盛京陪著你。”
……
另一邊,沈傾離開的第二日一早,陸晏便得知了消息,隻不過陸晏不信。
倔強的到沈傾的小院子找了足足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沈傾的身影,陸晏終於死心了。
陸晏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後坐在庭院裡熟悉的位置上發呆,足足一日,陸晏不吃也不喝,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雲城的北方。
那是盛京的方向。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北邊隻剩下了一片暗色,陸晏才對著離澤開口道“讓膳房給我做一盤桂花糕吧。”
離澤應下,陸晏又囑咐道“多放點糖。”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離澤端著一盤還冒著熱氣的桂花糕走了過來。
陸晏隨手拿起一塊,放在嘴中咬了一口,便放下不吃了。
許久之後,陸晏才沒有感情的回應了一句“不甜。”
連她送過來的桂花糕的一半甜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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