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骨寒風中顫抖了近十分鐘後,溫糖忍不住連打三個噴嚏,鼻尖凍得通紅。
蘇千瓷雖然感到一絲奇異,但她仍感激溫糖的幫助,於是柔和回應,“你還是先回到你的馬車上吧。”
若是常人被寒風刺骨,必定會蜷縮成一團,但溫糖不同,她如高貴的鳳凰,顫抖著身子,卻高昂著頭,“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
蘇千瓷淡淡回應,“我辦完事就去找你,可以嗎?”
溫糖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毫不猶豫地疾步返回自己的魔法馬車。
蘇千瓷完成交接,再無其他事務,於是提著手袋,登上溫糖的神秘飛艇。
她關上側門,看見溫糖擦拭著眼睛,驚訝不已,“不會吧,溫糖,我隻忽略了你十分鐘,你就落淚了?”
溫糖甩掉手帕,憤然反駁,“誰說我哭了?外麵的霜風太強,吹得我眼睛刺痛而已。”
蘇千瓷緩緩打開魔力保溫瓶,抿一口滾燙的靈水,轉換話題,“所以,你來找我到底有何事?”
她的飛艇上可沒有這樣的靈水,儘管艙內有暖意,可短時間內,她的手腳依然寒冷。溫糖瞥了眼她的保溫瓶,忍住對溫暖的渴望,不悅地抽出一張晶石邀請函遞給她。
“這是什麼?”
“這是我祖父慶壽的邀請函。”
蘇千瓷眉毛飛揚,“你?溫家之人邀請我去慶祝你祖父的壽辰?”
溫糖翻了個白眼,“彆自作多情,這是給盛家的。”
溫家內部錯綜複雜,各個叔伯覬覦家產,溫老先生身體日衰,時日無多,誰能在這關鍵時刻贏得更多寵愛,或許能在溫老先生的遺願中占得一席之地。
蘇千瓷略知一二,溫糖從小就是溫老先生的心頭好,沒想到此刻還需爭取寵愛。
理解這一切後,蘇千瓷心中五味雜陳。
仿佛看穿了蘇千瓷的想法,溫糖立刻懊惱道,“我還需要這麼做嗎?”
蘇千瓷挑起眉毛,“不然呢?”
溫糖憋了口氣,僵硬的手指輕敲飛艇控製台,開口道,“我祖父想見見盛老夫人,所以我才將這邀請函給你。”
“?溫老先生和祖母還有聯係?”
“你不知道?我祖父與盛詩銘的祖父曾是情敵。”
蘇千瓷露出恍然的表情。
溫糖撇撇嘴,輕哼一聲,“隻是我祖父年紀比盛詩銘的祖父小,盛老夫人不接受年齡差距較大的戀情,所以未能如願。”
“祖母是你祖父的初戀?”
“或許吧……”溫糖下意識地回答,隨後記起找蘇千瓷的初衷,拉回話題,“我已經把東西給你了,你最好能讓盛老夫人出席。”
蘇千瓷盯著邀請函,脊背瞬間挺直,緩緩道,“嗯……溫糖,你也知道,我的那架飛行器出了事故,報廢了。”
“現在出行還得靠魔法傳送,真是麻煩。”
溫糖“……”
這熟悉的語氣
宛如精靈女王懇求她般,蘇千瓷的神情儘顯傲慢。
溫糖克製著,笑容如春風拂過,“你相中哪輛飛馳之鷹了?”
蘇千瓷瞥了她一眼,“阿斯托利亞的疾風魅影。”
即便是最新款,其價值也至少以四百萬枚星鑽計數。
溫糖咬牙,“你的胃口真不小啊!”
“過獎了。”
“隻要你能把祖母帶來,我便贈你這輛車。”
蘇千瓷輕抿一口魔法泉水,“我會把這個告訴祖父和祖母,不過祖母願不願意去,那是她個人的選擇。”
“如果祖母不去,這車我寧可不要。”
聞言,溫糖的神色才柔和了些許,“你可以離開了。”
“急什麼呢?既來之,則安之,送我一程吧,我今日出門未駕飛艇。”
溫糖強壓下求助者的焦躁,親切地將蘇千瓷送回了瀚江府邸。
離彆前,溫糖還對她們居住的莊園評頭論足,“盛世銘身為億萬星辰富豪,怎會讓你住這種小屋?”
瀚江府的莊園雖無法與占地千頃的宏偉巨宅相提並論,但也絕不狹小。
四層樓高,庭園內還有不小的魔力泳池。
“祖母住的地方寬敞,後院還能馳騁靈馬,有興趣一起去馳騁一番嗎?等我有空,一定帶你去體驗。”
溫糖輕哼一聲,駕駛飛艇離去。
蘇千瓷並不在意,獨自在空曠的莊園裡漫步,獨自享用晚餐,回到臥室時,依然感覺孤寂。
她望向魔晶通訊器,發現隻有早晨盛世銘發送的兩條訊息,其餘時間寂靜無聲。
蘇千瓷覺得他在故意疏遠自己。
可這是為何呢?
難道她近來做了什麼讓他不滿的事?還是他在為某事吃醋?
蘇千瓷坐在床邊,家中女仆今日已來清掃,換上了新的魔法香氛,床鋪用品也煥然一新,連帶那墨竹清香也被徹底替換。
蘇千瓷深思許久,意識到除了工作忙碌,她並未對盛世銘有所虧欠。
蘇千瓷百思不得其解,仍執著於心事,便捧著魔晶電腦提前整理起資料。
不久,她的通訊器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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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瓷一看,發現是盛世銘來電,她的眼中閃爍著喜悅,迅速接聽了。
“盛世銘!”她輕呼。
電話那頭,盛世銘望著蘇千瓷閃爍的眼睛,不自覺地問道,“想念我了?”
“想了啊!回家後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
這個十二月,因工作繁忙,蘇千瓷與盛世銘常常各自沉默,他獨自生悶氣,但聽聞蘇千瓷這樣說,內心卻不禁湧上疼惜之情。
盛世銘在心中嘲笑自己,表麵上卻平靜地說,“若在這兒過得不開心,就回盛家吧,那裡人多。”
也會熱鬨,回去後有人陪伴說話。
“正好我想和你說這事。”蘇千瓷將今日溫糖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盛世銘。
“你說我應不應該回去告訴祖父母呢?”
對於溫家的事情,盛世銘了解得比蘇千瓷多,溫糖不至於為了爭寵而求助於蘇千瓷
星辰銘沉默一瞬,隨後說道,“正如你所說,隻需將此事告知祖父母,奶奶的意願,應由她自己決定。”
蘇千瓷連連點頭,沒錯,她也正是如此想的。
接著,蘇千瓷好奇地問星辰銘,“你可知道溫老對奶奶的情意?溫糖曾言,她的祖父與你的祖父曾是情感的競爭對手。”
星辰銘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