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就打了,反正就當提前報仇了。
“雞呢。”
“啥雞。”
程母一臉愣,又黑又胖的大臉擰在一起。
顧譯國的長腿已經踢開程母扔到一邊的袋子。
“這麼大的袋子,裝一隻雞有些大材小用了。”
“……”
“不過既然是嶽母給我媳婦的,禮輕情意重。”
程母臉色灰敗。
“……這隻雞,是最後一隻雞了,耀祖被你打成這樣……”
“這麼說,這隻雞份量很重。”顧譯國話語簡短,“放麻袋裡,以後再琢磨背過我要挾我媳婦,程家的螞蟻都不得善終。”
程母打了個哆嗦,原來顧譯國把他們的話都聽見了!
最後一隻雞被顧譯國拎走,程家的口糧也斷了。
程父惡狠狠地瞪著程母,“都怪你提什麼雞,這個月口糧和醫藥費你就找你娘家出!”
程母怕丈夫,瑟縮著肩膀,敢怒不敢言。
以前家裡被爺倆使喚的還有她和程酥酥。
死丫頭程酥酥,真是給你找了個大爺!
你嫁出去不幫忙就算了,還讓你老娘為這個家操心死……早知道還不如生下來就掐死賠錢貨。
“啪嗒!”
一坨鳥屎精準落到程母腦袋上,她氣急了,張著嘴就罵,“死鳥也欺負老娘!把你剁了燒著吃!”
顧譯國拎著雞,隨手扔到了大院後廚存著。
他的精神頭一看就是三魂七魄沒了七七八八。
當傅媛下車走到他麵前近在咫尺的時候,他才從紛亂擔憂的思緒中停下腳步。
他恍惚想起來,還有幾個小時就過審訊時間了。
他得洗乾淨換一身衣服。
“顧哥,你跟誰打架了,這一身弄得……”傅媛一臉擔憂,拿出手絹就要給他擦手。
顧譯國啞著嗓子,不願多說。
“我不需要。”
他推開對方正要走,傅錦連忙關心他道。
“顧哥!我聽說程酥酥犯法被商務局拘留了,她可能還牽連你升職,你有沒有想好對策?”
顧譯國腦袋很亂,但是想法很堅定,“無論什麼樣,我陪著她。”
“……”
傅媛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仿佛被撕開正漏風。
“傅醫生,不值啊。”
區領導的司機幫著她拎著東西,說了一句良心話,“您這麼做,讓他們感情更堅固了。”
“程酥酥走私產品獲利,本來就應該受到懲罰,我隻是為了萬千女性顧客著想,才遞交給商務局舉報材料,這件事彆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程酥酥,真的不可能是自己配製的產品嗎?”
“絕不可能!”傅媛一口咬定,“她嫁給顧譯國之前雪花膏都用不起的農村人,怎麼會配製雪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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