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還有些困倦,“這個時候打電話,有任務?”
“老傅,如果你女兒犯法了,你準備怎麼做。”
“老黑,怎麼了……”
“嗬嗬,我就問你,你會怎麼做!”
“你彆衝動,小媛是我唯一的女兒,如果她……”
“好!我知道了!”
老黑掛了電話,攥著報紙的手都在顫抖。
“都說虎父無犬子,老傅的閨女真是造孽啊。”
老黑閉上眼,回想顧譯國剛電話裡跟他說過的話。
……“大夫說你病情穩定,你的傷複發的突然,當時隻有傅媛在場搶救你,你恰好睡著,醒來就認了個救命恩人,軍人的警惕呢,你怎麼可能在外人麵前崩開傷口一無所知還能睡著。”
……“老黑,救你的不是傅媛,是我媳婦的藥。”
……“如果你不相信,就好好琢磨你的傷口,是不是被強行拆了線又縫上去的,我找人調查過了,傅媛拿了你換下的衣裳,刮走了上麵的藥粉。”
……“不管傅媛是什麼身份,不該用我媳婦的功勞成人之美。”
老黑攥緊拳頭。
他英明了一輩子,被耍了一道,這怎麼能不慚愧呢!
他立刻找了三輪車坐上去,不管小腹冒血的傷口咬咬牙。
剛下了三輪車,就聽到一個老太太撒潑喊叫。
“傅媛嫁給你祖墳冒青煙了,程酥酥你識相點滾啊!”
“人家軍功,人家的家世,你一個也比不上。”
程母臉難看,程父可沒有顧譯國夫妻倆的淡定,立刻跟顧老太反目成仇,“老婆子,瞧不起我們?你不還是農村出去的,十裡八鄉誰不知道!”
顧老太說破嘴皮子,顧譯國都拉著程酥酥緘默不語。
他護著狐狸精的模樣讓她更氣了,這怎麼就分不開了。
“如果軍功是假的呢!”
忽然,人群中走出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
他目光陰鷙,臉上還帶著深深的疤痕,是戰場上留下來的,顧老太看了就腿軟。
程酥酥有點害怕他身上肅殺之氣,顧譯國握緊她的手,扯起唇。
“好戲來了。”
程酥酥眼睛一亮。
她發自內心覺得,顧譯國應該不是讓她受委屈的人,所以顧老太說什麼她都當聽狗叫了。
“他是……老黑?他來幫我的?不,他不是很相信傅媛的麼,怎麼會來幫我,這不就徹底得罪傅媛了?”
程酥酥覺得無論哪個年代,還是審時度勢的人多。
所以她才精挑細選找了書中最可靠的報社幫她。
可惜書裡沒有老黑的戲份,她根本不知道這是一位什麼樣的人,現在看來,也是不畏強權的人。
“你這麼想?”
程酥酥搖頭又點頭,顧譯國抬手蹭了蹭她的唇角,壓低聲音,不管外麵的紛紛擾擾,顧譯國似乎創造了隻有兩個人的空間。
“不說他確實是個有責任心的好人這一點,得罪傅媛沒什麼,他更不會得罪我,因為未來戰場上能夠有資格救他的隊伍,我是主力。”
程酥酥領會到了顧譯國在戰場上橫著走讓人佩服的張狂資本,抿唇一笑,“那你好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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