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天順著一棟棟被破開的屋門去找。
最終找到了有動靜發出的一棟房屋。
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果然找到了諸葛夜和樂彥成所在。
然而樂彥成身上卻掛了彩,臉被劃傷一道口,血液流個不停,正拿著毛巾按住傷口止血。
“發生了什麼事?”明皓天大驚道。
諸葛夜眼睛掃過明皓天,又看向了地上躺著的一名中年男性死者。
“我們發現了一名幸存者,因為是成年男性,並不是那麼好製服,搏鬥中樂彥成被剪刀劃傷了。”
明皓天詫異道“然後你們殺了他?”
“不是。”
諸葛夜淡淡的道,“在還沒有盤問到情報前,我怎麼可能無端殺人?”
“盤問完就能殺人了?”
“我從身後偷襲了他,將他敲暈了。樂彥成到衛生間找毛巾止血,我跟了過去,確保他不會離開我的視線。
接著我就注意到,鬼祟出現了。
鬼祟也看到了我們,不過卻沒有攻擊我們,殺死了這個男人後便憑空消失了。”
“這就奇怪了,你們隻有兩個人,明明是絕佳的動手時機。
難道是因為你們在衛生間,鬼祟擔心你們會關門,從而讓它的限製條件被暴露?”
樂彥成說道“是跟之前猜測的一樣,鬼祟不能破壞建築的限製嗎?”
諸葛夜冷聲道“不是不能破壞建築,我們一路走來,看到那麼多死者,你就毫無自己的思考嗎?”
樂彥成內心不由暗戳戳的罵道“媽的!你這一路以來,壓根就沒跟我解釋過任何事情!好像跟我多說一句話都費勁。”
諸葛夜沒有看到樂彥成的表情,自顧自的道“根據我的觀察,我猜測鬼祟真正不能破壞的是空間。”
“嗯,跟我猜的一樣!”
明皓天有種內心猜想被得到印證的快感,就好比讀書的時候,考試結束後,跟年級第一的學霸相互對答案,基本答案一致的那種感覺。
明皓天說出自己的分析,“鬼祟出現後,隻能在其誕生的,可通行的空間內移動。大到屋子、房間,小到廁所隔間、衣櫃。隻要能破壞空間的連續性,鬼祟便無法闖入。”
“你所知道的並不全。我認為關鍵是‘無法通行’四字。”
諸葛夜說道“根據我所觀察到的情況推測,鬼祟並不會攀爬或挪動、推動物體。隻要形成鬼祟所無法直接通行的空間,那就能打斷鬼祟的進攻欲望。
例如我所看到的,給幼小孩童在家中客廳圍成的一圈,高度僅有一米二的護欄,依然能起到阻攔鬼祟進去的效果。”
樂彥成怯生生的打斷道“可是那個在護欄裡的小孩和他媽媽不是死了嗎?”
諸葛夜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樂彥成一眼,“護欄沒有任何被闖入的痕跡。另外,兩人中的媽媽是大腿被劃傷後,倒在地上,雙手試圖反抗,再被劃傷,最後再是腦袋被刺穿。
我們看到過的大部分屍體,幾乎都是被一擊斃命,鬼祟很少會失手。
這個媽媽你覺得為什麼會被鬼祟劃傷身體多處呢?她比其他人強嗎?
如果我沒猜錯,鬼祟是通過三歲孩童誕生,因此體型也隻有三歲孩童這麼高,受體型影響,它才需要先攻擊它能觸碰到的大腿。”
明皓天疑惑道“可是你所說的情況是鬼祟直接就是在護欄內誕生,這也不能證明鬼祟會被護欄擋住吧?
“客廳上還有第三個人,是坐在輪椅上的一位老頭,他的輪椅就在護欄旁邊,甚至於他的褲腳上有濺射的血液痕跡,說明女人被殺時,他就在原地。”
“老頭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