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允許我提問三個問題。”
“你問了什麼？”鶴望守被完全吸引了注意。
明皓天將當初跟黑袍人的對話大致講了出來。
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明皓天又沒有損失，關鍵是能拖延住時間。
鶴望守聽完明皓天所說的事情後，大感失望道“雖然你的秘密有不小價值，但幫不了我們提前走上職業道路。你獲得的職業之證不過是巧合。”
明皓天眼見話題快要結束，自己的利用價值也越來越少，隻得繼續尋找起話題，“我覺得人人都有可能抽到職業之證，隻是需要像我一樣越級參加祟災，並且做出相當的貢獻。
我聽說你們高樓氛圍比較自由，要是想參加祟災不會有人阻止吧？”
鶴望守沒有接茬，聆聽著外界的聲音，“外麵戰鬥差不多結束了吧？你說誰會贏呢？”
“你難道是在拖延時間？”明皓天詫異道。
鶴望守看不到蜘蛛繭外的情況，“不是很明顯嗎？這一次死了太多人，龍牙有可能會輸掉，我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安安分分看戲，明哲保身，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明皓天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根本沒有堅定的立場。
要是龍牙輸了，他就能將明皓天當作人質，讓劉耀民放他一條生路。
甚至於他有可能選擇棄暗投明，成為劉耀民的高樓成員。
反正他沒殺死明皓天，也沒殺死其他成員，彼此間沒有真正不可化解的仇恨。
明皓天詢問道“有可能多你一個，戰局就會逆轉。你一點也不在乎嗎？”
“我是個精致利己主義者，我會儘量避免冒險。如果龍牙需要我才能贏，那他還是輸了算了，彆想將責任推在我身上，我才不背。
我不像你，小孩，喜歡中二、熱血的東西，我這個糟糕的中年人早就在現實生活中被磨平了棱角，變得佛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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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會幻想自己是主角，也絕不認為自己是重要的人。
以前如果有人告訴我，沒了我，公司運轉不下去，那我就會果斷辭職。公司沒救了，居然將重任放在我身上。
同理，現在要是有人跟我說需要我拯救世界，需要我去犧牲，那我就會說，這個世界就該被毀滅。
誰都彆想架起我，我就是靠不住的廢物，有了這個自我認知，生活中就能減少許多煩惱。”
“什麼精致利己主義，不過是沒有是非道德，沒有主見，為活著而活著的渾渾噩噩之輩！
你跟著龍牙這種家夥燒殺淫掠、無惡不作”
鶴望守打斷道“小孩就是小孩，你覺得這是錯的？高樓可不是文明社會，有道德良知有什麼用？
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我這種人不管在哪棟高樓，都不過是個平凡無奇的大頭兵而已。
是芸芸眾生中普普通通的一個，我敢說十個人，有九個人會跟我一樣。
在組織裡，彆人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要隨大流，要從眾啊！
不這麼做，你非得有強烈的道德感，特立獨行，彆人會孤立你，上麵會打壓你。
沒有足夠背景，沒有足夠底氣，你選擇當理想主義者就是送死而已。
你鄙夷我，就是鄙夷芸芸眾生，鄙夷這世上大部分的普通人。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好棒棒，恕我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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