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厭逗她道“我瞧瞧,我瞧瞧!咦,怎麼不說話了?睡著了?還是偷偷掉眼淚啊?”
辛渃睜開困倦的眸子,對上赤厭那雙帶笑的明媚眸子,聽到最後幾字,一腳踩在赤厭臉上,傲嬌的背轉身哼了一聲。
赤厭‘嘶’了一聲,辛渃急忙轉身抬頭,聲音不自覺帶了一絲緊張“你是不是傷得很重,怎麼辦?咱們沒有巫醫,怎麼辦?”
辛渃急忙將生命草取出來,遞給赤厭“你把它吃了吧。”
赤厭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著她水汪汪的湛藍色眸子,褐眸裡滾燙熱烈的情緒來來回回翻滾。
他微微偏頭,轉回來時情緒已然恢複正常,嗓音微啞“不重,沒事,小傷而已。”
“明早就能愈合了,獸人愈合能力很強的。”
“辛渃留著種。”
“真的隻是小傷。”
辛渃看了赤厭好幾眼,外表上很狼狽,但是精神奕奕的。
赤厭又不停的保證隻是小傷,她將生命草重新種回了空間。
赤厭勾唇一笑,拍她的背“看來,咱家小老虎長大了一點點,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掉眼淚了,眼眶裡沒有淚水。”
“辛渃可真乖,乖辛渃,睡覺嘍。”
辛渃迷迷糊糊閉眼之前,急忙說道“給你的水,就是給你的,不要再多想了,我還有很多,還有很多!還有很多!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就是字麵意思,懂?”
赤厭點頭“懂。”
“我隻是想讓你慢點喝,誰想你一口氣全喝完了,像是趕著要去見獸神似的,怎麼說都曲解我意思。”
赤厭勾唇一笑“知道啦,睡吧。”
辛渃閉上眼睛睡覺,她是真的累了,變成獸形,總感覺比做人時虛弱了很多,可001又說沒問題。
今日練習還將能量用完了。
她閉上眼睛秒睡,想著醒來就去哄一哄生氣的兩隻獸。
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天都黑了,外麵這麼危險。
唉!
難搞,那五個來了可怎麼搞。
待她睡著後,身旁的赤厭睜開雙眼,輕輕摸了摸她的耳朵。
渾身疼得難受。
今日伏禹是真的對他動了殺心。
他第一次見這樣的伏禹。
他們自幼一起長大,旁人都畏懼伏禹,說他手段殘忍嗜血,性情陰晴不定,看著他就遠遠繞道走。
可他們害怕畏懼的伏禹會護著他,會在危險來臨時,讓他先走,會護著部落獸人,會拚死護著部落。
伏禹是個麵狠心熱的好獸人。
今日是他第一次見伏禹對身邊親近的獸人露出殺心。
他萬萬沒想過,那個獸人還是他自己。
伏禹與風釋對辛渃的感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他輕笑一聲,他又何嘗不是。
這麼好的辛渃。
誰忍得住不喜歡。
哼,也就遇上了辛渃,換個雌性。
他們這麼鬨脾氣,還敢離家出走,不得分分鐘被換。
敢走就彆回來了。
但換個雌性,他們大概永遠也不會這般鬨脾氣。
等辛渃一覺醒來,天已經微亮,外麵的晨曦透過窗子照進來。
她睜開眼就看到了風釋,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重新睜開眼睛,就看到風釋對著她微微一笑,清晨的暖陽照在他的身上。
她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天神。
風釋走過來掀開她身上的獸皮,拍了拍她睡迷糊的腦袋,將她抱起來。
自然無比,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風釋抱著她出門,走到火堆旁坐下,將她放到凳子上,照例讓她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