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肯定手下留情了,你心還是沒我狠啊。”白月澄笑著說道,旋即他就將手中提著的箱子的卡扣打開,開始將箱中的東西一瓶瓶取了出來。
他戲謔地笑道“老常,這可是好酒啊。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常宏震臉上不由得變了變“又來?”
“今天顧命在場,他能給你背回去,你慫什麼?”白月澄說著,將八個腰寬嘴細的瓶子一一在桌上擺好。
“顧命,你要不要來點?”白月澄偏頭問道。
顧命還未開口,常宏震便說道“他還是未成年人,還是彆讓他喝了。”
白月澄咧嘴笑了一聲“‘未成年人’的前提是人,你還拿這小子當人啊?就以這家夥的體質,這八瓶下去估計頭都不會暈。”
說著,白月澄一拍桌子“那不是浪費了?還是不給這小子喝了。來來來,老常,咱們先喝點。”
白月澄說著,隨手拿過一瓶酒,將瓶蓋擰開,給常宏震和自己斟滿,舉杯說道“來,乾!”
兩個男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常宏震咂摸了一番,臉上露出了享受之色“還真是好酒啊,真是醇香。”
“我來倒酒吧。”顧命說著,起身取過酒瓶,給二人倒滿了酒。
“其實我們不興酒桌文化那套,不過你主動提出來了,這個神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白月澄哈哈一笑,將酒杯高高舉起,“來,讓我們慶祝顧命今天終於轉正了!”
“恭喜顧命!”常宏震將手裡的酒杯舉了起來,和白月澄的碰在了一起。
“謝謝白哥,謝謝常叔!”顧命笑著將手中裝滿水的玻璃杯高高舉起,和二人手中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顧命,今天就放你喝水了,等你成年了可要好好陪白哥喝一頓。”白月澄將杯中酒飲儘,笑道。
“那必須的。”顧命笑著承諾道。
很快第一個菜便上來了,白月澄和常宏震就著菜,二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顧命隻是安靜地聽著,時不時給二人斟酒。
等到二人喝到儘興處,桌上的菜也去了大半。
“顧命啊,你知道我乾這一行乾了多少年了嗎?十七年了。你彆看白月澄年輕,他入行早,也乾了十四年了。”常宏震麵色有些漲紅,他偏頭問顧命。
他似乎有很多借著酒勁才好脫口的心事,他開始慢悠悠地說道“我七歲上山求道,在山上一待就待到了二十歲,我二十歲下山開始遊曆四方,夏國各處的風景我都見識過了,就這麼過了五年。
“二十五歲時,我回到了山上,卻發現師父已經過世了。我父母並不愛我,但師父卻很照顧我,他對我來說就是我的父親。”
常宏震說著眼睛裡有些晶瑩的光閃過“師父給我的遺囑就隻有八個字——除魔衛道,護佑蒼生。但我修的是【占卜問卦】啊,我又有什麼戰鬥力呢,但我還是通過山裡的渠道加入了超管局。”
常宏震有些悵然若失地說道“其實你並不是我們組裡帶的第一個新人。”
“你確定要提起那個人嗎?”白月澄撇了撇嘴,問道。
常宏震歎了口氣“有什麼不好提的,都過去了。”
“那你說吧。”白月澄相當罕見地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