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等待結果的二十四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在此期間,單黎一直守在院門口,並沒有合眼休息過。
而宋卿辭則是基本上去空間裡觀測一下情況,再出來休息休息。
第二日,蕭文野早早地就來到了小院門口,見單黎還守在那兒,也沒敢硬闖,便也老老實實的在一旁等待著。
雪衣公子來的較晚。他不但自己來了,還吩咐婢女下人端來了茶點。
等待無聊的時候,還能吃點東西打發時間。
就在這樣的氛圍中,幾人又足足等了三個時辰。
‘‘進來吧。’’
宋卿辭在屋子高聲喝了一句。
外麵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蕭文野是第一個竄進去的,他已經等的心焦急了。
他就是想看看如今的柳白如何了。是徹底沒有了生機,還是說,已經轉危為安了。
雪衣公子落後幾步,走在了最後麵。
因為著急,蕭文野的動作有些粗魯了,那房門被他‘咚’的一聲推開,徑直就往床榻邊走去。
然後,他就定在離床榻還有三步的遠的地方不動了。
隨後進來的人則是站在了他的身後,眼睛也都盯著床榻上躺著的柳白看。
‘‘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蕭文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宋卿辭。
身為醫者,望聞問切最是基礎。
如今,隻是望這一項,他便能看出,今日的柳白跟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毒沒有完全解開,但是整個人的生機多了很多。臉上已經沒有瀕死的氣息了。
而且,他的腿也被精心的處理過。
古有傳說,神醫華佗曾經為關雲長刮骨療傷。
可是,後世的醫者都沒有學到這一手的本事。不是找不到正確的病灶,便是在實施中患者承受不住痛苦斃命了。
要知道,眼睛看到的傷處未必是真正的傷處,而類似於淩遲的手段去除病灶也不止是單純的疼痛而已。
他們神醫穀中,也隻有師傅他老人家曾經成功過一次。
可是看柳白的雙腿,那些腐肉膿瘡全都被剔除的乾乾淨淨,不止如此,還能看到精心上藥的痕跡。
宋卿辭能看得出來蕭文野的確是對醫學有著濃烈的好奇心的,可是,他的這份好奇心自己是注定不能滿足的。
所以,她朝著他笑了笑,輕聲道,‘‘佛曰,不可說。’’
雖然,蕭文野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醫者的一些手段針法藥方都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本事,輕易是不會外傳的。
可是,真正的聽到自己被拒絕了,心裡還是有點堵得慌的。
不過,他很快便釋然了,張口問道,‘‘我若拜你為師,你能教我嗎?’’
宋卿辭顯然高估了蕭文野的厚臉皮。
這,這就要拜師?那他神醫穀的老師怎麼辦?
‘‘那個,我不收徒。’’
沒法收,真的沒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