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悶響,是人重重落地的聲音。
在目前這樣的環境中,顯得分外清晰。
‘‘誰給你的膽子,想檢查鎮國將軍府的馬車!’’此刻的單衡完全是淩厲的氣勢。跟之前在宴席上的樣子完完全全不一樣。
單衡雖然踹了人,但是也是留了手的,沒有一腳把人給踹出個生死來。有些情況下,還是不能一下子得罪死。
那人倒地之後,隻覺得自己胸口劇痛,卻也明白,這傷並不致命。
他艱難的爬了起來,看著單衡,想要直起身子,卻是怎麼也辦不到。
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血,他並不示弱的說道,‘‘我們是奉了永昌侯府世子的命令來抓逃奴的。就算是鎮國將軍府的人也不能無故阻攔。’’
‘‘無故?!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無故了?’’單衡根本不給他臉。
‘‘要抓逃奴去彆處,本少爺這裡沒有!’’單衡說完便吩咐車夫繼續趕車,而他也沒有進車廂內,而是直接坐在了車轅的連接處。
之前分散開的家丁,其中有一人發現了血跡,那血跡跟馬車痕跡是同一個方向的。他自己不敢做主,直接跑上了前,對著那個領頭的人就是一陣耳語。
‘‘慢著!’’領頭人雖然已經受了傷,可是任務沒有完成,他根本不敢懈怠,他再一次的攔住了馬車。
‘‘還請貴人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隻要讓我們上車搜查一下,若是沒有發現逃奴的蹤跡,我們便讓開道路。’’
他們一直追著那人而來,偏偏在這個地方就跟丟了。
而不遠處又有血跡。
他覺得人九成九就在馬車裡。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單衡覺得有些人真的太給臉了。
‘‘我們隻是檢查一下,並不會衝撞貴人。’’
單衡聽不下去了,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一腳可比剛才那一腳更重。
‘‘我說了滾!要想檢查我們將軍府的馬車,那就讓你家世子自己來!’’單衡真的覺得晦氣。
他們將軍府和永昌侯府往日既沒有交情也沒有恩怨。
沒想到這永昌侯府的家奴居然這麼的蹬鼻子上臉。
連續兩次攔下他們的馬車。
這要是不踩回去,傳出去了,豈不是人人都能踩將軍府一腳了。
‘‘喲,這是怎麼了?’’
一個偏尖細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宋卿辭在馬車裡聽到這道嗓音,身子就是顫,十分的不舒服。
緊接著就是一隊帶著兵器的侍衛小跑了過來,把馬車團團圍住了。
‘‘苗三,你是怎麼辦事的,就是抓個逃奴而已,你居然都能辦砸了!’’
被單衡連續踹了兩腳的人就是苗三,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上前給緩步走來的錦衣公子行禮道,‘‘啟稟世子,不是苗三辦事不力,而是鎮國將軍府的馬車小人實在是沒有那個資格去查驗啊。’’
聽完苗三的話,身著錦衣的永昌侯府世子李彥知才好像剛剛看到單衡一般,‘‘原來是鎮國將軍府的二公子啊。失敬失敬。’’
嘴裡說著失敬的話,整個人的神態卻沒有半點失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