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若煙具體是怎麼鬨的,宋卿辭並不知道。隻是偶爾從二房的一些下人口中,知道了二房最近很是熱鬨。可是無論她怎麼鬨,出嫁這件事,已經是成了定局了。
齊氏也是說到做到的人,說了要把單若煙嫁給她娘家的侄子,最後這事兒還真的被她給辦成了。
單若煙出嫁這一日,距離單黎說的日子,剛剛好一個月。
宋卿辭把一顆藥丸遞到了齊氏的麵前,說道,‘‘二嬸,把這個混在茶水裡給三妹妹喝下吧。’’
宋卿辭今日是來添妝的。
隻是,她的添妝讓齊氏和單瑜都有點看不懂,怎麼會是一顆藥丸。
齊氏是完全摸不著頭腦。單瑜則是見識過宋卿辭拿出來的藥丸的神奇功效的。隻是她並不知道她現在手裡這顆到是起什麼作用的。
見齊氏和單瑜的臉色僵硬,宋卿辭微笑著說道,‘‘三妹妹最近鬨騰的很,想來今日妝娘也不是很好上妝吧。這顆藥丸吃下去,三妹妹就會安安靜靜的讓妝娘給她梳妝打扮了。’’
齊氏立馬明白了,忙接過藥丸遞給了寶珠,讓她去辦這件事情。
送完了添妝,宋卿辭便不在這裡多留了。今日將軍府嫁女兒,外麵還是有很多客人需要應酬的。
她現在的身份是需要在外麵應酬客人的。
單若煙是遠嫁,所以並沒有辦的十分隆重。
就是按照正常的家族嫁女兒的流程和排場來的。
既挑不出毛病,又沒有奢靡浪費。
新郎官是兩日前才帶著人趕到京城的,之前都是齊氏在幫忙準備。
單若煙的生母丁姨娘今日也被齊氏的人看管在她自己的院子裡,不許她出門。
丁姨娘心裡苦啊,她原本是指望著女兒能攀上一個有權有勢的女婿,好連帶著她也一朝躍龍門。
可是,沒有想到,她的若煙的婚事,竟然就這樣草草定下了。對方居然還是夫人的娘家侄子。
而且,還是要遠嫁到揚州去。
這段時日,她是哭也哭了,鬨也鬨了,求也求了。可是根本沒有用。
就連老太君知道了,都沒有說話,隻是給了一副寶石頭麵作為添妝。還給了兩個陪嫁的嬤嬤。
丁姨娘真的是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現在,更是連女兒出嫁前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她心裡的恨啊!
單若煙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雲鬢高聳,紅花掩鬢。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耳朵上,脖子上都戴著好看精致的珠寶。可是,她現在除了能用眼睛看之外什麼都不做了。就連想哭都做不到。
自從她喝了一杯丫鬟遞過來的茶水之後,她就是這樣了。她的身體好像就不是她自己的了。
自己一點兒也動不了。隻能任由下人給她擺弄。
而且她也發不出聲音。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美麗的瓷娃娃。哪怕心裡再多的不甘和怨恨,臉上還是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等紅蓋頭蓋到她頭上之後,她的世界就隻剩下一片紅了。
兩個有力氣的丫鬟,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緩步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正院。
她又在丫鬟的扶持下,跪彆了父母親眷。然後再被人扶上了花轎。
新郎官的家在揚州,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齊氏做主,把她自己名下的一個小院子借給了侄子當做臨時的新房。
單若煙從將軍府出嫁,然後會被接到這座小院子裡跟新郎官洞房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