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早就有了計較,單黎十分爽快的承認了。
隻見他躬身道,‘‘陛下,在沈公子這件事情上,微臣的確出了些力。’’
‘‘隻怕,不止是出了一些力吧。’’承天帝顯然沒有什麼耐心,‘‘城中流行的那些話本子,還有廣雲樓的說書先生都是出自你手吧。’’
‘‘還有沈墨竹的臉,聽說之前是被李彥知毀容了。可是昨日朕看見他的時候,他眉目如舊。這裡麵是不是有神醫穀的手筆啊?!朕可是聽說,你與蕭文野私交不錯啊。’’
承天帝知道的這些,都來自於他自己的情報網。雖然他在政務上,他總是被鉗製被掣肘,可是,他在如何也是皇帝,手裡也有一些屬於他自己的底牌。也有一批效忠於他的人。
‘‘陛下明察秋毫,微臣不敢隱瞞。’’
這就是直接承認了。
‘‘啪!’’的一聲,一方硯台落在了單黎的麵前,離他隻有半步的距離。
好好的一方端硯,就這樣在單黎的麵前四分五裂了。
‘‘單黎!誰給你的膽子!你敢如此算計朕!’’
‘‘微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把朕給你當槍使,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鎮國將軍府的意思?!’’承天帝此刻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就連郭公公都在一旁大氣不敢出。隻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自己有遁地之術,好趕緊消失在眼前。
單黎‘咚’的一聲跪下了,沉著道,‘‘微臣所做之事全憑本心,與鎮國將軍府無關。’’
‘‘哼!’’一聲冷笑傳來。
承天帝擺明了不信。
‘‘全憑本心?那你告訴朕!你的本心是什麼?!’’
‘‘微臣隻是想著大辰在皇帝陛下的治理之下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承天帝在他說話的時候,就直直的盯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隻是,他看到的居然是滿臉的真誠與堅定。
過了好一會兒,承天帝才說道,‘‘起來說話吧。’’然後自己也走到了椅子前坐下。
‘‘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跟朕說說,若有半句虛言,鎮國將軍府的招牌都救不了你!’’
‘‘是,微臣遵命。’’
單黎把如何遇到沈墨竹,如何與李彥知起衝突,又如何想幫助沈墨竹的經過仔細的說了一遍。
包括宋卿辭向李彥知索要莊子的事情,全都說了。
隻是,單單隱去了沈墨竹的臉是由阿辭治好的這件事情。
這個功勞,單黎記到了蕭文野的身上。
阿辭的能力太過逆天,在他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的時候,是需要遮掩一二的。
聽完過程的承天帝看著單黎,問道,‘‘這麼說來,你完全是被動牽扯到這件事情上麵的?想要幫助沈墨竹也是偶然?’’
‘‘陛下,雖然說遇見沈墨竹是偶然發生的事情,可是後麵的事情卻是必然的。微臣是大辰是陛下的臣子,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哪有袖手旁觀的道理。科舉之事事關國家之根本。如今知道了有人從中作梗,微臣定然是不會放過那些想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的人。’’
單黎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聽得在一邊一直沒有開口的宋卿辭都有些驚著了。
這還是那個她認識的單黎嘛?!
印象中,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義正辭嚴的時候啊!
她又偷偷瞥了一眼承天帝,他看起來好像還挺享受的。
果然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