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有些沉默。
無論是顧秋獵,還是九陽真人,醉道人,宇文長空,乃至平宣公主。
都因為紫衣女子最後那番話,陷入沉思之中。
直到大魏皇開口,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他嗬嗬笑道:
“諸位為何不言不語?
太嶽宗收顧之玄為種子弟子。
這是我們大魏的幸事,理當舉國同慶才是!”
“聖上,那貧道的弟子,就白死了嗎?”
醉道人醉眼惺忪的望向大魏皇。
“徐莽之死,朕也心痛,這樣吧,你們南山觀今年可以在各家王公府邸裡,多挑選兩名稱心如意的弟子,此事就此作罷。”
大魏皇笑道。
醉道人聞言,隻是看了平宣公主一眼,不再言語。
宇文長空也開口道:
“聖上,那我宇文家的子弟……”
“是叫宇文昊對吧?他不與妖神鬥,卻要搶占顧家子弟顧紫萱的靈藥,死了也活該,朕本該也要治罪於他,如今他死了,就免罪吧。”
大魏皇笑道。
宇文長空也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此時,神態威嚴的顧秋獵定睛注視了顧之玄十幾秒。
短短十幾秒鐘,顧之玄仿佛能從對方的目光裡,看到諸多情緒。
有凝重,有質疑,有審視,就是沒有半點父親看到兒子的開心與喜悅。
甚至他這個兒子如今連搬血巔峰都能打殺。
還覺醒了‘血脈’之力。
還成為太嶽宗種子弟子。
就這,皆沒有在顧秋獵眼中看到半點欣喜。
“原主不是親生的吧?”
顧秋獵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狐疑。
他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但記憶都很正常。
似乎懂事的時候,就已經在顧家了。
沒人說過他是撿來的,也沒人罵原主是野種。
唯一欠缺的,是原主娘親的記憶。
似乎原主和其兄長,從小就失去了娘親。
顧秋獵打量了顧之玄一會兒後,突然看向大魏皇,拱手道:
“聖上,以犬子的品行,如若去了太嶽宗,容易與人結怨。
倘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大人物。
大魏又當如何!?
還請聖上寫一封信,遞至太嶽宗。
取消犬子的名額。”
“顧將軍大義滅親,實實在在是為大魏考慮。”
“至仙王朝之下,萬千國度,有多少大國就是因此而覆滅?”
“與其冀望讓太嶽宗庇護,倒不如強盛國力。
在這期間,實在不宜得罪外敵。”
有不少王公大臣紛紛點頭,開口讚同顧秋獵的觀點。
平宣公主也在這時候笑道:
“顧將軍深明大義,大魏有將軍在,邊關可穩。”
言罷,她看向大魏皇:
“皇帝,你雖是大魏之君,可你行事要好好考慮大局,切不可為了蠅頭小利,而讓大魏遭來滅頂之災。”
大魏皇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難看。
各方麵麵相覷,心中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這才發現,大魏皇在大魏的處境,似乎與他們想象之中的截然不同。
“之玄,你理當自動放棄這次的名額。
以你覺醒了血脈之力的手段,隻要在大魏好好潛修。
日後晉升異髓,這異髓第一強者的名號,大概要落在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