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藤家不是宗門,盛國也不是宗門,便是因為他們沒有傳法碑。”
“無法按照宗門的要求,管治門下弟子。”
“顧供奉以後行走青山府,若是遇見宗門弟子,最好避讓一二。”
“免得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到時候如附骨之疽,甩也甩不掉。”
麻全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顧之玄聞言,立即拱手道:
“多謝麻全道友告知,之玄受教!”
麻全連忙伸手:“不必如此,顧供奉如今也算是自己人,這點事我當要說明,是應該的。”
頓了頓,麻全感慨道:
“如果是我們青玄宗早年遇見了顧供奉,或許顧供奉如今也能拜在青玄宗門下,你我就是真正的師兄弟了。”
“就是因為宗門有傳法碑,不僅對功法管控嚴格,對弟子安危也十分看重,所以宗門收徒極其嚴苛,需要符合諸多條件才可。”
“責任越大,我們便越慎重。”
顧之玄心頭恍然,宗門走的路子,應該就是精英路線。
如青玄宗這樣的宗門,靈骨期也不過百餘。
主要原因也是傳法碑!
若是弟子在外蒙難了,宗門自會出頭。
這也導致他們不敢隨便招收弟子,得看宗門底蘊來,免得連替弟子出頭的能力都沒有,淪為笑話。
這一點,像盛國,像藤家,應該便辦不到了。
他們沒有傳法碑,所以有心無力,就隻能把攤子鋪大一些,會更願意招攬供奉,或傳授功法的時候也沒那般嚴苛條件。
如此一來,就能提升一些容錯率。
“看來供奉這個行業是吃香的,難怪我出去走了一圈,現在不僅是青玄宗供奉,還是藤家供奉,王家供奉……”
這時,麻全的洞府外突然響起一道叫門聲。
“是盛晴道友來了,她便是盛國皇族,如今也在青玄宗修煉了百餘年。”
麻全哈哈一笑,一邊吩咐李國義去開門,一邊跟顧之玄說道:
“這位盛晴道友,是我師伯的弟子,修為弱於你我一籌,是靈肉中期。”
“麻全道友,我人還沒到,底子就被你泄光了?”
說話間,一名略顯豐腴的女子在李國義的帶領之下走進會客廳。
麻全和顧之玄當即站起身。
“盛晴道友,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前些年我替宗門招攬的顧供奉。”
麻全笑吟吟道:“彆看顧供奉年歲不大,卻已是靈肉後期,在修行方麵的天賦可不淺。”
“顧某見過盛晴道友。”
顧之玄拱手作揖。
盛晴也笑著回了個禮:
“前些年來此做客,就聽麻全道友提及過顧道友。
能在至仙王朝那種地方走上修行之路,還有這般修為,屬實少見。
不得不說顧道友的根骨必然極佳,我等慚愧。”
“好了,你這般誇讚,顧道友要不好意思了,快坐下吧,國義奉茶。”
麻全笑道。
李國義趕忙給落座的盛晴奉茶。
麻全好奇問道:“盛晴道友,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盛晴臉上頓時露出肅然之色:
“還不是鬼妖宗那邊,上次他們輸給了我們,這次心中不服,不知從哪裡找了一個散修,把我們麾下一家靈材鋪子給砸了。
下麵人來報,問我們應該怎麼做?”
顧之玄神色一動。
她說的鬼妖宗上次輸給青玄宗,大概就是上次的狩獵之戰。
麻全眉頭微皺:“把我們麾下靈材鋪子給砸了?確定是他們請來的散修?”
“就是無法確定這一點,但下麵人說有在那附近看見鬼妖宗修士的身影。
這件事必然與鬼妖宗有關。”
盛晴臉色陰沉:“他們這麼做,明顯是狗急跳牆,壞了規矩,麻全道友,我們應該狠狠的打回去!”
“如果無法確定那散修與鬼妖宗有關,我們打回去也師出無名。
現在那位散修何在?”
麻全沉吟道。
盛晴無奈道:“跑了,根本找不到人,真要找隻能找鬼妖宗了。
要是這件事不給個結果,外頭豈不是要笑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