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近的修士紛紛駐足,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中年漢子似乎沒想到眼前之人不僅不退讓,反而要在他氣頭上火上加油,不由得大口大口呼吸起來,胸膛不斷起伏。
“那位是蔡應鼎前輩的大弟子趙汝盛?他懷中那位好像是他的結拜義弟……”
“是他,前不久他結拜義弟剛在死鬥台上被人打個半死,如今看來應該是死了,也難怪趙汝盛如此氣急敗壞,見人就咬了……”
“噓,小聲點,蔡應鼎前輩可是我們極光遊坊數一數二的煉器大師,得罪他可沒好果子吃。”
“眼前這位麵生的很,看來不是什麼有來頭的,他這次怕不是要吃虧了。”
短暫沉默之後,一些竊竊私語聲響了起來。
煉器師的弟子?
顧之玄渾不在意。
“今日我義弟慘死,你還要來辱我趙汝盛,哈哈哈,好啊,走啊,我正愁沒地方解氣,我們死鬥台見!”
趙汝盛放聲大笑,便大步朝死鬥台方向走去。
顧之玄見狀,也笑著跟了上去。
雖然這隻是一件小事,沒必要打生打死,但他可不會慣著這種廢物。
“走,我們也跟過去瞅瞅。”
不少修士為了看熱鬨,也跟了上去。
李虎在玄清丹閣內已經看見外麵的動靜,但他沒有提醒趙汝盛的意思,反而帶上幾名小廝,也朝死鬥台方向走去。
也許是這段時間極光遊坊的確很亂。
上死鬥台者不計其數。
當有人看見這邊的動靜,並不覺得驚訝。
死鬥台附近,站著一批治安司修士。
“圖僧老大,又有人要上死鬥台了。”
一名治安司修士瞥見顧之玄和趙汝盛那邊的動靜,忍不住笑了笑。
圖僧看了趙汝盛一眼,皺眉道:“蔡應鼎的大弟子。”
“是蔡大師的弟子?那要不要跟蔡大師說一聲?”
“沒必要,死鬥台是極光遊坊立下的規矩,趙汝盛也沒壞了規矩,有什麼好說的。
既選擇上死鬥台,會發生什麼都得自己擔著。”
圖僧淡淡道。
隨後他又看了顧之玄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何時見過了。
彼時,死鬥台剛好有一堆修士鬥法結束,一死一傷。
當他們撤下後,趙汝盛緩緩放下手中義弟的屍首,一步便跨上死鬥台,指著台下的顧之玄厲聲道:
“狗東西,滾上來受死!”
“那不是趙汝盛?他義弟死在你手中,結果不敢找你麻煩,這是找誰上死鬥台解氣了?”
死鬥台附近,有一批修士剛準備離開,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駐足觀望。
其中一名女修看向身旁氣息雄渾,氣度不凡的青年修士,笑了一聲。
“看看吧,這趙汝盛平日口氣挺大,真到遇上事了,還得他義弟出來送死,看看他這次找了哪顆軟柿子來捏。”
青年淡笑道。
……
……
顧之玄慢條斯理的走上死鬥台,左右張望了一眼,淡笑道:
“在這裡打死你,真的不違反極光遊坊的規矩?”
“這裡是死鬥台,上了此台,生死不論。”
趙汝盛眼中閃爍寒芒,眸光怨毒,說話間,他手裡多了一麵銅鑼。
此銅鑼一出,立即有森寒的氣息遍布死鬥台。
不少修士見狀,眼中紛紛閃過一抹驚色。
“那不是蔡應鼎大師年輕時煉製的‘攝魂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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