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竊私語聲不斷響起,無數修士看向趙汝盛的眼神,都帶上了深深的忌憚。
趙汝盛心底湧起一抹自得,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越多人怕他,他就越開心。
他瞥了顧之玄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隨後看向死鬥台下的女修和青年:
“這個家夥,是你們玄器門派來故意惡心我的吧?
打死了我的結拜兄弟還不夠,非要對我一再挑釁。
今日我殺了他,你們玄器門還有什麼話可說?”
“原來那位是玄器門派去的?”
眾人頓時恍然,就說趙汝盛怎麼莫名其妙與人上了死鬥台。
這段時間玄器門與蔡應鼎之間的爭鬥,他們也是有所耳聞。
兩家都有煉器師,也乾著售賣法寶的營生,早年就有結怨,隻是這段時間明顯鬥的太狠,已經有不少雙方的修士為此上了死鬥台。
“趙汝盛,此人我們不認識,不要什麼事都往我們玄器門身上栽。”
青年淡淡道:“我季順之行事,不會這般彎彎繞繞。
要對付你,我會直接請你上死鬥台,或者與你比一比煉器的手段。”
說話間,他看了顧之玄一眼:
“至於這位,應該是你趙汝盛的仇家,你是不是得罪的人太多,都記不得了?”
“不用狡辯了,你先打死了我結拜兄弟,如今又找人找我麻煩。
我趙汝盛定會與你一較高下,到時候,你我賭的就是命!”
趙汝盛一邊說,一邊走到顧之玄麵前:
“季順之,看好了,他的下場,就是你今後的下場!”
說完,他伸手輕輕一推。
顧之玄依舊筆直的站著,紋絲不動。
趙汝盛眉頭微皺,隨即冷笑道:
“魂魄都滅了,還要死站著?真是好麵子。”
言罷,他又推了一下。
這下不僅沒推動,反而一股巨力襲來,使他踉蹌了好幾步。
“那家夥沒死啊?”
“還以為這家夥被攝魂鑼弄死了。”
“看來攝魂鑼的威力,比我們想象之中要弱一些?”
“不至於,應該是趙汝盛的修為不足以發揮攝魂鑼的全部威力。”
“你沒死!?”
趙汝盛驚疑不定:“你為什麼沒死?
不可能的,在我攝魂鑼之下,就算是靈肉期修士,不死也要昏厥,你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死?”
顧之玄笑了笑,“你這人好生奇怪,敲鑼打鼓的,動靜搞這麼大,怎麼就跟撓癢癢一樣?”
李虎看見這一幕,不由得微微頷首。
至少在修為上,對方沒有騙他,這位的確是靈脈修士。
否則尋常靈肉期,不可能被攝魂鑼攻擊了十幾下,還是這般淡定自若。
“不可能的!”
趙汝盛突然有些慌張,迅速後撤了十幾步,然後繼續敲動攝魂鑼。
連續敲了七八下,等他還要再敲,靈元卻已經耗儘了。
“他死了,嘿嘿,他死了!”
趙汝盛見顧之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長鬆了口氣。
下一刻,顧之玄動了,朝趙汝盛緩緩走去。
趙汝盛看見這一幕,差點眼前一黑。
他已經用攝魂鑼對付過好幾個靈肉期修士,屢試不爽,怎麼眼前這位……
“等等,難道……”
一絲冷汗從趙汝盛額頭上冒出。
:.